王桉树先是被贺言酒一棒子打得头晕转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流出来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又被赶上来的程灵汐一把剪刀戳中脑门,已然毫无反抗和逃走的心思了。

它只半睁开眼皮,缩着瞳孔,目光游离地看着程灵汐和贺言酒两张脸,只觉得她们两人比自己家里那不孝女儿还要可怕,它只颤颤巍巍地张口,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皮,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会,只大眼瞪小眼干喘着气。

那女人皮也瑟瑟发抖,它见此状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又因为被贺言酒捏在手掌心中,竟然眼睛一闭,抛弃同事抢着发言:“它不是伪人!是居民,我之前认识的!”

王桉树丧失生机的眼睛里冒出微弱的怒光,它结结巴巴张口:“你,你,你这个死寡妇……”

女人皮却抢着用尖细的声音盖住王桉树的声音:“它经常打小孩,闹得邻里鸡犬不宁,你们要打死它,就拿楼里居民的道具,伤害高,外边来的杀不了它们。”

王桉树瞪着眼睛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寡妇,怪不得儿子和老公都死了……”

女人皮却闻言登时发怒,它剧烈挣扎起来,在贺言酒手里掀起一面皮左右开工,来回扇王桉树的耳光,骂道:“臭不要脸的死鬼,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什么龌龊心思吗?真应该早点给你骟了!”

贺言酒见状却笑着站在一边,只见她一只手摸索着下巴,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将女人皮离远点,作思考状:“所以你们两家原本就不对付吗?”

“谁不知道她家一家都是疯子!”王桉树却撑着立起半个身子,抢先阴狠地盯着女人皮,呵呵一声冷笑:“要不是你们当初没有看好自己家的家务事,又把伪人放进来,会这样?”

女人皮却像是被点着了火,一口一个本地脏话,不顾身后贺言酒和程灵汐的存在,挣扎着想要继续扇王桉树的巴掌。

“别吵了。”

只听一声枪响,正在闹着的女人皮瞬间停住,王桉树也咻地抬起头,目光中尽是惊恐。

只见程灵汐的枪口还冒着蓝色的焰,她冷着脸,另一只手里的剪刀往前递了一寸,面无表情地听着王桉树惊恐地发出嘶嘶声。

她挑起眉,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需要知道,这两栋楼里凶手是什么回事?”

她说完后抬了抬下巴,目光扫了已经一动不敢动的王桉树和瑟瑟发抖的女人皮一眼:“还有,幸存者在哪里。”

贺言酒舔了舔唇,却也跟着笑了一声,她眯起眼睛,从身后掏出棒球棒,配合地轻轻敲了敲王桉树已经扁了一截的脑袋:“你是不是想要再吃一棍?”

她添油加醋道:“我们时间其实很充裕的,手里不仅有棍子,剪刀,还有□□,之前搜刮了一些从未见过的小玩意,也不知道污染体会不会痛呢?”

这几句话对这帮贪生怕死的污染体十分管用,两只瞬间紧绷了皮肉,异口同声道:“我说!”

程灵汐抬起腕表,一边试着联系安葵,一边随手用剪刀指了指王桉树,道:“你先说。”

王桉树的眼球往下转了转,看了一眼程灵汐手里冒着寒光的剪刀:“说了……你会放人吗?”

程灵汐却笑了笑:“当然。”

王桉树听完才稳了心,它颤颤巍巍地发言道:“我之前有所耳闻,最近楼里闹得很凶的杀人凶手,是物业管理组织的人。”

“你放屁!”女人皮却抢先骂了一句。

贺言酒皱着眉将它拿到了程灵汐剪刀面前晃了晃,示意它安静。

王桉树被喷了一脸口水,却不再和女人皮胡搅蛮缠,只是继续道:“这物业管理组织,和这死寡妇一家有关系,她当然不愿意承认,还和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