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一直注意着这俩活宝的动静,瞧他们?两个着急忙慌的模样,又点了两大盘子肉,便知打包是少不了的。
现下果然如此。
她笑着取来食盒递给他俩:“押金五十文,食盒三日内归还便好。”
这时候的外?卖餐盒不比后世,每个都有不低的成本费,崔时钰虽然没吃过这方面的亏,却也不能不多长个心眼,收押金不是贪那几个钱,而?是叫人记得要还。
自?她这五十文规矩立了以来,食盒从没丢过,偶尔有人不想归还食盒,想到那五十文押金回不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急赤白脸地付完五十文,徐佑贤和顾书砚紧紧抱着食盒,坐上了回程的驴车。
两个人心中只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琥珀肉真?香,他们?这趟没白来;第二?个,要是一会儿被?博士发现了怎么办?
就这样,两人一会儿怀念一会儿担忧,心情?复杂地下了驴车,心情?复杂地从墙头翻了过去?,然后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两人刚扒着墙头的树干翻进?来,还没站稳,迎面就撞见了手持戒尺的博士。
博士姓周,年近六旬,身形清瘦如松,一袭青袍常年纤尘不染,是国子监内赫赫有名的经学博士,更是出了名的严师。
曾有纨绔子在他堂上偷吃蜜饯,被?他罚抄书卷上百遍,抄得那学生后来听见“蜜饯”这两个字就反胃,再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