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下摆便?朝着谢府方向疾步而去。
无论国?子监还是广文?馆, 因着学规森严,翻墙之事?虽并不多?,但也绝非没有,可对于谢宵来说却是头?一遭。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般逾矩之事?。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快些,再?快些见到她。
疾走片刻,他?开始小跑起来,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微微发?疼。
每一步都踏在想见她的迫切里。
渐沉的夕阳给侯府朱漆大门描上?金边, 崔时钰正?倚着石狮子数钱,一张写着五十贯钱的飞钱躺在她的掌心。
脆纸薄薄又轻飘飘的,却能取出沉甸甸的五十贯铜钱。
崔时钰喃喃自语:“谢家人出手是不是太阔气了?”
她本以为这?一趟也就赚个十几二十贯的,毕竟上?次做上?巳节宴就赚了十贯,这?才是正?常物价。
难道是她和郁夫人关系比较好的缘故?
她正?琢磨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谢宵平日束得一丝不苟的衣袍此刻略显凌乱, 发?冠倒是没歪,就是有几缕长发?从鬓边垂落下来, 领口露出一截白皙脖颈, 可能是奔跑时不慎扯开的,滑落下来的汗珠就这?么没进衣领。
谢宵抬起头?,看到愣愣站在原地的崔时钰, 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低声吐出两个字:“还好。”
她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