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我笑道：“你和我哥结婚，我怎么能不上点心，提前看了攻略。”

好在霍语兮没再多问。

很快，接亲仪式就开始了。

在我哥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差点被人群挤到。

但却从后撞进了一具高大坚硬的身躯里。

我一愣，扭头对上霍凛骁漆黑的双眸。

霍凛骁抬手扶了扶我的胳膊，沉声说：“小心。”

然后后退一步，若无其事让开了。

但之后，我跟在霍语兮后面出门时，余光却看到他沉默伫立在我身后。

直到婚礼正式开始。

新郎新娘念誓词时，我站在旁边，看着楚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向洒脱的霍语兮也哭花了妆容。

抛捧花环节的时候，霍语兮没有抛，而是直接将手捧花送给了我。

她红着眼眶对我说：“苒苒，此刻我很幸福，所以我想把我的幸福传递给你。”

我收下了，点点头说：“霍姐姐，我们都会幸福的。”

最后，我为他们递上戒指时，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

我很庆幸自己的离开，为他们换得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婚礼进行时，我躲到了后花园去喝闷酒。

夜幕降临，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我身后投落而下。

霍凛骁静静开口：“其实你走之后，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霍姐姐出了意外，你生病了……”

我愣了下，一时没有回答。

霍凛骁则盯着我，沉声说：“是因为那个梦，所以你才离开我，对吗？”

我垂眸不语，没有说话。

霍凛骁低声说：“三年了，你害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

我打断他，淡淡道：“如果我说，那并不简单只是一个梦，而是我曾的真实经历呢？”

“霍姐姐的死，你和哥哥对我造成的伤害，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霍凛骁瞳孔骤然一颤，露出痛色。

我垂下眼，无奈道：“霍凛骁，你也不想我们重蹈覆辙对不对？”

霍凛骁盯着我，低声说：“苒苒，我不能失去姐姐。”

“但同样，也不能失去你……”

第23章

我心紧了紧，但这阵痛意又很快淡去。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再心软，既然往前迈了这一步。

我也绝不能回头。

我攥着裙边，仰着头看向天边的明月，咽下喉间的苦涩。

“你知道吗？前世我死的时候，天边连月亮都没有。”

霍凛骁的眼眶登时红了，拧眉紧盯着我。

“那时候，我好恨，但我恨得是我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因为你和哥哥时刻在提醒我，霍姐姐的死，是我的错。”

“我做梦都在忏悔，死前还在祈求你们的原谅……”

霍凛骁骤然颤声打断：“苒苒。”

“别说了……”

我深吸口气，收回目光。

侧过身时，我却看到了楚琰和霍语兮。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而楚琰冲上来，握住我的肩膀，红着眼盯着我说：“苒苒，那个梦，是真的？”

我垂下眼，哑然无言，默认了。

看来楚琰和霍凛骁都梦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