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现在连人是谁,你都想不起了吧。谁不是从无到有呀?”

阮祎被贬损得难受了,不敢往外发的火,就发到最亲近的人这里来。

他趁着不满,扬起声调说了一通,说完就后悔了。杜君棠要不是为了他,何苦要开这口,浪费这些唾沫呢?杜君棠明明是最怕麻烦的。

没等杜君棠回敬他,他自个儿倒先认怂了。

“……对不起哥。算了,你骂我吧,想骂什么都行。”

这话说的,给杜君棠挂到那儿了,好像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我还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坐那儿就像个法海。想到你会不择手段地拆散我的感情,我怎么不恨哪!”

杜君棠伸手,一把揪住了他头顶的卷毛。

给他揪疼了,他眼泪汪汪地说:“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