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阮祎仍旧站在门口,姿势没动,神情不变。

眼泪一串串的往地板上砸。

他把水塞到阮祎手里。

“现在说你一句也不行,是不是?”

阮祎一再地摇头,他说不出话,于是仰头灌了自己一口水,把那劲儿压下去。

他朝贺品安迈了一步,两个人离得特别近。

“不是……”哭腔里带着一点刚睡醒的迷糊,他说,“不是。我就是……我想你。”

贺品安看他哭成那倒霉样子,在心里叹气,拉着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抽出纸巾,帮他擦眼泪。他化了妆,这一哭,真有点哭花了脸的意思。

“你想我,你想呗。你哭什么?钱也给你转了。我明天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死。”

贺品安不知道他的心事。贺品安帮他擦鼻涕泡。阮祎心尖发酸,哭得更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