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手里,贺品安于是将那只手带进外套,帮他焐着。
“我后天就能来看你。”
“我知道。”
“你这样,阮恕又该误会了。”
“你怪我啦?”他原本兴冲冲地要拎起脚边的袋子给男人展示,听了这话,立时摆出了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想你嘛,叔叔,我来给你拜年呀。”
他说:“你看,我赚钱了,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他故意拣些苦情的话来讲,这种时候,往往演戏的成分居多。贺品安心里门儿清,仍然被他说得心尖酸溜溜的。
贺品安抽出一张纸,为他擦颊边的汗珠子。
阮祎试探地问:“你一点儿也不想我?”
“想你,想你。”他只好顺着他的话讲,同时感到害臊,一句话要絮絮地重复好几遍,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好容易让你妈正眼瞧我了,你又要害我。”
这抱怨亲昵极了,正像一对爱侣间该有的。阮祎觉得很好,又说不出哪里好,干脆凑到贺品安跟前,搂住贺品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