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的心却像被他攥住似的,不得安宁,眼泪流到被单上也不敢出声。

“成年了?”贺品安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那个样子,比他气哄哄地吹胡子瞪眼更可怕。

阮祎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会一叠声地跟人道歉:“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他竭力表现出真诚,可哭腔让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他一边说着,一边畏惧地往床尾躲。

贺品安拽着他的脚腕,又将他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