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争吵。

等他的时候依然在喝,想到如果他来了,自己这张嘴便不能说出什么讨嫌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讨嫌。

喝得太多了,到后来,连拿到谁的杯子都不晓得。

旁边的小年轻战战兢兢地拽住他的胳膊,说:“六哥……您拿错了。”

贺品安醉醺醺地看他,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路上堵,一直堵,阮祎听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心中也跟着焦躁起来。

等了半天,前面的车也不走,贺品安的消息却来了。

贺品安让他不要来接了。

寒意从指间流窜到心脏。阮祎咬着内唇,手指悬在屏幕上,忍不住想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问问他是不是在会所里遇到了更合适的人。

那人的伟大之处是不是恰在于永远不会爱上他。

每个人都会说,阮祎不明白。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能明白。

年轻是一种错误,爱也是一种错误,一切美的伶俐的都变成一种错误。

他只是不情愿接受这套法则。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他不明白。

他到底没有拨出电话,只是执着地前往了,用他最后的硕果仅存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