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换了别人偷偷进门他也不会知道啊?
宋道初自己轻手轻脚地洗漱过,便蹭上了床。陈未识已经把他那一侧睡得暖烘烘的,却又似乎嫌热,宋道初一掀棉被,陈未识竟然就滚了过来。
宋道初连忙抱稳了他,“小识?”
回应他的是一串轻微的呼噜声。
宋道初哑然失笑,给他安排好姿势,却就在这时,宋道初发现
陈未识的下半身是裸着的。
不,严格来说,是裤衩脱了一半,挂在腿上的状态。
……这就是他几个小时前打电话时的状态吗?
宋道初一搂住他,他那光滑的大腿便蹭进了宋道初的腿间。宋道初想给他把裤衩拉上来,却不留神在那大腿上耽留住,手掌又慢慢往上,抚摸到了陈未识的屁股。这过程间,陈未识便像是任他揉捏一般抓着他的衣领沉睡,再没有白天的张牙舞爪。
可宋道初还不了解他么,睡着的时候尽发骚,等醒来了还得反咬一口。
宋道初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拍了两下那臀瓣,而后一鼓作气地给陈未识穿好了裤衩。陈未识似不安地又扭了扭。
结果就是,一大清早,攒了起床气的不止陈未识一个,还带上了他身边这个占了大半张床的宋道初。
*
陈未识立刻要从被窝里逃出去,宋道初也不追,好整以暇地从床上坐起来,抬胳膊抓了一把头发。陈未识仍只穿着背心裤衩,脚一探出去便被冷空气激得一抖,宋道初又笑,笑声清越地震动胸膛,陈未识回头便剜了他一眼。
宋道初伸出手,轻轻松松就把陈未识架回床上,自己去给他找来了一条大毯子裹上,“自己脱衣服?我去放热水。”
他知道陈未识脸皮薄,自己先披上睡袍,趿拉着拖鞋,打了个慵懒的哈欠便往浴室走去。宋道初很难得在陈未识面前展现出这么放松的一面,惹陈未识又多瞥了两眼。
农村的卫生间只一个淋浴头,要放很久的水才会升温,电暖打开,便蒸得整个浴室水雾氤氲。等宋道初觉得差不多了,转头,便看见陈未识已经站在浴室门口,背心脱了,毯子抛了,却还穿着一条内裤。再往后一抬脚,“砰”地踹上了那扇老旧的木门。
陈未识裸着精壮带伤疤的上身走入花洒底下,先冲了一遍头发,而后便撒脾气一般猛地甩头,把水珠全甩到了宋道初身上。宋道初挑眉,伸手去挠他头发:“做什么?”
陈未识的手拽住塑料帘子,作势要拉上,“你还没走?”
宋道初的眼皮跳了跳。他往前欺近一步,便走进塑料帘子圈出的这半平米空间,淋浴的热水哗啦啦地冲下两个人的头脸。宋道初身上的睡袍湿透了,衣领敞开,宽阔的胸膛在水声中微微起伏,仿佛宿醉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他本就比陈未识高半个头,此时逼迫地望下来,陈未识便只有仰着头,咬紧牙,装出一副粉骨碎身浑不怕的神气。
谁料宋道初却又笑了。
他一手揩去湿发上的水,便露出那双笑盈盈的温柔的眼瞳;另一手揽上了陈未识的后腰,再往下抚摸,像乘着一艘船倏忽就滑下了月亮。陈未识尚来不及反抗,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嘴唇也被他衔住。
宋道初的唇上还留着洗漱后的清香,新生的胡茬扎在陈未识的下巴,陈未识不耐地拱了拱
一声闷响,宋道初将他扑到了墙边,明晃晃的电暖的光将湿漉漉的身体照映得一览无遗,陈未识呆懵懵地,宋道初便拉着他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脖颈,一边将他的屁股托了起来。
陈未识“啊”地叫了一声,嘴唇短暂从亲吻中脱离,宋道初便追着去舔吮他的脸颊和耳朵。陈未识失去了重心身子后仰,双腿连忙攀住宋道初的腰,双手又扑腾地将宋道初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