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上天,保佑孩童,那时,我的心被嫉妒和愤恨塞满。
在我八岁那年,有了后娘,刘氏。
刘氏性子泼辣 稍不如她意,就是毒打和罚跪,托她的福,把我练就出一个坚硬心肠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苟活着。
或许我就是个命硬的人吧,从出生到长大极少生病,唯一的一次高烧还是在十岁那年。
那天我被刘氏扯着头发扔进灶房,冰冷嫌恶的话语响彻在耳边,“一个丫头片子还生起了金贵病,家里可没钱给你看····”
人一在生病的时候就格外脆弱,格外害怕,年纪不大的我也不例外,我伸手抓住她的衣袖,眉宇间尽是害怕和渴望,“我···”
“呦,不迷糊了?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片子整天没安好心·········”
后面的话已然听不清,我的命格外的硬,我还是活下来了,只是那时候我已经不再渴求什么了。
我能渴求什么呢?一碗温热的饭?还是像别人的爹娘殷勤关切?
我怨恨所有,每日盼着所有人下地狱,每晚一做梦,梦到我爹他们受酷刑的,我就格外亢奋,血液都在散发着激动。
活的已经够苦了,如果梦里再不自由开心点,我早就熬不下去,成一副冰冷的尸骨。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爹收了别人的定金,他竟要将我卖给牙婆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这个家可以说顶梁柱存在,饭是我做的,衣是我洗的,地是我种的,我甚至还能从外捞点油水····
那晚他们将我捆绑在柴房,爹告诉我,弟弟该去学堂了,所以牺牲一下我,左右不过一个丫头···
我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那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我的嘴里尽是鲜血,是的,我用牙齿生生咬断了麻绳。
我还将他们的房屋锁紧,点燃了烛火,我的手到现在都在发抖,整个人都在打颤,内心一股股的亢奋使我双眸发红,腿肚子一阵阵的发软,我一路匍匐着爬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