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周意潼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苦笑:“爸,我知道我和周意潼的婚姻是怎么来的。她心里没我……我努力过了,还是决定不要继续耽误彼此了。”
谢司令冷着脸没有说话。
我又道:“我知道,您就要被调去北京了,我们父子俩一起去北京,不好吗?”
谢司令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上辈子的事,上辈子谢司令被调走之后,我和周意潼的关系就更僵了。
我不说话,只静静等着。
半晌,谢司令大手一挥在报告上签了字。
“行!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我笑了笑,不会的。
下午,周意潼和林知行没回军区。
晚上,周意潼也没回家。
我没有在意,林知行哮喘病犯了,身边没个人照顾,周意潼自然不会舍得离开。
我照常洗漱,睡觉。
第二天下班,我一个人走回家。
走到电影院前时,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我顿了顿,就看见周意潼给林知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林知行先看见我,已经坐到副驾驶的他立马要下来:“谢同志,你下班了。”
“正好,咱们一起回去吧……你千万别误会,我约了朋友去看电影,但朋友临时有事,正好碰到意潼,就让她陪我一起看了。”
上辈子,我很重视这些小细节,认为她副驾驶的位置就是对我这个丈夫身份的认可。
以至于把这个位置当做我们婚姻里安全感的所在。
可如今的我连周意潼这个人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在乎她的副驾驶位置。
见林知行就要下车,我拦住了他:“没事,我没多想,你也不用下来,怪麻烦的,我走走回去就行。”
周意潼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
我转身离开。
晚上,洗完澡出来,我看着还在书房忙的周意潼,迟疑片刻,还是敲门提醒。
“快十点了,你还不休息?”
身为军人,周意潼时间观念很强,从没超过十点睡觉。
今夜却破例了。
周意潼头都没抬的回:“区里明天有文艺汇演,知行参加了一个节目,我今晚要把这些文件都看完,不然明天赶不上他的演出。”
周意潼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有在乎,这个来关心她睡觉的男人才是她的丈夫。
我心口一闷。
果然,喜欢才会重视。
明明前世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如今又何必自讨苦吃?
我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日历上又划掉一天。
距离离婚手续办好,跟父亲一起去北京,还有8天。
文艺汇演在第二天上午,我没去看。
本来以为今天也见不到周意潼的。
不想中午吃完饭,刚从食堂回到办公室,周意潼便走了起来,语气不悦。
“昨天下午谢司令是不是和你提过‘2·18煤矿案’的凶手逃到了林城?是你不允许谢司令调我去林城协助调查的?”
我怔了怔。
周意潼的父亲几年前被人杀害,就是一直没破的“2·18煤矿案”。
因此周意潼一直对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
但我并不知道凶手逃到了林城,也不知道父亲的命令。
我刚想说话,却见向来清冷的周意潼目光灼灼:“你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里?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凶手,我必须去林城!”
我眼前浮起三年前她母亲临终前痛心哀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