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隔了十来年的光阴。

所以那时她以为,这病再度复发,应当也是会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后。

再不济,总也还能给她余下好几年的时间,至少让她抚育着岁欢,再长大一些。

可她不曾想,并非几十年或是十几年,甚至都距离上次患病尚且不足一年,这病就再度复发了。

而她真正患病一事,却不知怎的,不过半日就传进了霍则衍的耳里。

霍则衍搁置下手中的事宜,匆匆赶来兰溪苑时,又被衔霜用同先前一般,“养病不宜面圣”的由头挡在了门外。

只是这一回,没有宫人能挡得住他。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宫人敢真正不要命地拦他。

霍则衍推开门,阔步走进里屋,看着许久不见,如今却面色苍白,软软地倚靠在榻上的衔霜时,心下骤然一紧。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急急地问她道:“衔霜,你现下身子感觉如何?很难受么?”

见霍则衍走了进来,衔霜颦了颦眉。

她此刻没有什么力气,也不想再同他比划着说些什么,只是偏了偏头,别过了视线,不再看他。

看着眼前面无血色的衔霜,霍则衍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拧在了一起,慌乱得厉害。

他来不及再想些什么,只是赶忙命福顺从太医院,请来了齐院使。

但瞧着齐院使为衔霜把脉时,愈发变得凝重的面色,他的心也愈发紧张了起来。

见齐院使捋着胡须,迟迟不语,霍则衍终是按捺不住问他:“齐院使,皇后患的究竟是何病,需得如何医治?”

齐院使却只是看了衔霜一眼,踌躇着开口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这,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