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看她衣衫褴褛又不会说话,以为是从外处来的疯子,压根不愿意搭理她。
亦有好心的住民有意帮她,却根本就看不懂她的比划。
衔霜一边走,一边沿路问着,待好不容易找到镇子上的医馆时,天已然黑尽了,医馆的门也早就上了锁。
她只得硬着头皮,叩了几声门,眼见里头没人回应,又重重叩了几下。
不多时,便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药童跑来开了门。
小药童待衔霜还算客气,见她面容疲惫不堪,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便让他们先进来坐着,自己去请师父过来。
约莫过了半刻钟,一位头发胡子皆已花白了的老大夫走了出来,似是刚被不速之客打搅了美梦,现下面色看起来很是不悦。
不等来者道出诉求,他便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对衔霜道:“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要看病,你们还是等明日再来吧!”
衔霜一听此言,自是急了起来,她忙站起身,比划着同老者道歉解释,自己今日并非有意前来打扰,只是实是家人患了急病,耽搁不得。
老大夫仍是摇头,一副铁面无情的样子,“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都是本医馆一贯的规矩。”
他说着,又对一旁站着的药童道:“还不送客?”
药童虽有些为难,但怎么也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只得走到衔霜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衔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知道霍则衍病得有多严重,若是再不及时诊治,只怕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噙着泪朝老大夫跪了下来,求他能够施以援手。
“衔霜。”霍则衍不知什么时候竟是醒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衔霜,他的面色差得厉害。
“起来,不必求他们。”他说,“我们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