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所怀疑,也不敢有所怀疑。

看着她破绽百出的样子,他宁愿她再多编一些,再多骗自己几句,至少,让自己心里头稍微好受些。

只不过,她竟是连多哄自己几句也都不愿意了。

也是,她昨晚连来雁雀桥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甚至连认认真真编一个谎言都不愿意,又怎么会有耐心来哄自己?

其实她能扯出一个借口骗自己,便已经不错了。

霍则衍想着,心中亦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将才就不该戳穿她那个满是漏洞的借口。

或许那样的话,他和她之间还能够维持着暂时的平静,至少,不必像现下这般难堪。

可现下说起这些亦是无用,就同过去那些收不回来的伤人的话语一样,已经悔之晚矣。

但他仍是想不通。

为什么?

明明昨日早晨他来兰溪苑见她时,她还说要送他一个新的同心锁,她还答应了,晚上要与他共赴灯会,共赏烟花,在雁雀桥边相见。

事情本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本该借着昨日那个难得的契机,慢慢地重修旧好,可好端端的,眼下为什么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面前神色冷淡的衔霜,霍则衍只觉得,她比起从前,似乎离自己更加遥远了。

“衔霜,为什么?”他心中有所不甘,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难以接受地问她,“明明你昨日还......”

【昨日之事,是我一时糊涂。】衔霜却只是打断了他还要说下去的话语,比划着对他道,【后来,便也都慢慢地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霍则衍赶忙急声追问她道。

她平静地看着他,轻轻地扯了扯唇畔,同他道:【我想明白了,我和陛下之间,原本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