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悬着的同心锁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同心锁,也早就破旧了,陛下还是将其扔了吧。】

看着她的比划,霍则衍只觉得心中一滞。

他摇了摇头,正要同衔霜说些什么,便又看见她同自己道:【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为陛下再做一个新的吧。】

霍则衍怔了怔,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适才话里的意思,却又担心是自己看错,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同她确认道:“衔霜,你将才......你将才说什么?”

衔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将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同心锁,我日后会为陛下做一个新的,这个旧的便扔了吧。】

霍则衍看着她,眸色变了又变,从心底里生出的那股欣喜雀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于他而言,却包涵着太多层含义。

“好,好......”他的唇角不可控制地弯起,声音也带了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顿了顿,又对衔霜道:“不过这个旧的,朕也还是想好好留着。”

霍则衍轻声说着,手也不自觉地轻轻抚上了腰侧系着的那个同心锁,抚上了同心锁上的那道深深的裂痕。

这个带有裂痕的同心锁,于他实在太过特殊。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他在江中寻她不得,几近绝望地走回画舫的房舱时,在舱门前的地上发现这个同心锁的心情。

同心锁很是小巧,做工并不算成熟,一眼便能看出是新手所刻,但即便如此,也不难从上头刻着的精细花纹中,看出这位新手雕刻者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这样一个让人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同心锁,却被人摔落在了地上,摔出了一道极其刺眼,怎么也无法叫人忽略的裂缝。

后来他派人寻来了京中手艺最为精湛的木匠修补,却也始终没能将这道裂缝彻底遮去,那个精巧的同心锁上,仍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