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他的外袍里翻找令牌。
然而她发现,霍则衍夜里总是睡得太浅,就连有时自己悄悄掰开他的手的轻微动作,都会惊醒他。
更遑论越过他的身子,掀开帷帐,去木架上挂着的外袍里翻找令牌了。
若是能让他彻底地熟睡上几个时辰就好了。
这样自己不仅能轻易从他那里拿到令牌,还能趁着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带着岁欢尽快一同出宫。
但她为着此事,一筹莫展了好些时日,也没能想出个既不牵连宫人,又万无一失的周全办法。
这日珠儿端着茶水走进来,看着坐在窗侧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衔霜,轻轻地将杯盏放在了桌案上,却并未同往常一样退下。
衔霜侧过头,留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珠儿,见她神情似是有异,便比划着问她:【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珠儿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点了点头,她面色有些紧张,却仍是坚定地对衔霜道:“姑娘,奴婢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担心衔霜听不懂自己的意思,珠儿想了想,又补充道:“姑娘若是决意离开这里,奴婢愿意帮姑娘。”
闻言,衔霜将将拿起杯盏的手顿了顿,险些弄洒了茶水。
回宫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同珠儿透t露过,她有意离开的心思,其一是不想来日事发时牵扯到她,其二便是担心她会将此事告知霍则衍。
她也并非是不信任珠儿,她知道,珠儿一直待她很好,她也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