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况且她在今日之前,也从未见到过她们。

见衔霜的目光落在了那几名宫婢身上,珠儿出声同她介绍道:“姑娘,她们是今早内务府新派遣来咱们兰溪苑的宫女,今后和奴婢一起伺候姑娘起居的。”

闻言,衔霜默了少顷,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比划着问珠儿道:【那......那原来的那些宫人去哪里了?】

“姑娘是说,之前的那些宫人啊。”珠儿提起那些人,声音轻快地同衔霜道,“他们不但干活总是偷懒,还屡屡以下犯上,对姑娘不敬,被陛下知道后,一人被杖了五十,还被罚进了永巷为奴,当真是大快人心。”

衔霜听后,却不似珠儿那样高兴,心反倒沉了沉。

倒也不是她心善得过了头,同情这些讥讽过、嘲笑过自己的宫人,只是她从珠儿那听了他们的遭遇后,心中不仅不觉得爽快,还莫名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悲凉。

若要用崔姑姑从前教过她的成语来形容这种感觉的话,或许就是“兔死狐悲”吧?

主子们轻飘飘的几句话,便会成为压在仆从身上的一座大山。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出身低微,又或许是因为她如今尚无位份,算不得是什么主子,t她代入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仆从的角色。

而霍则衍,正是那个一句话就可以定人生死的君主。

高兴时便宠着她,不高兴时就冷着她,生气时便折辱她,心情好些了就再哄上两句。

似乎这一切,都只是随着他的心意,而她的感觉,她的高兴与否无关紧要。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她会不会有一天,比那些人的下场还要惨?

珠儿见她面色沉沉,只以为是她心软了,便又补充道:“姑娘可千万别可怜他们,是他们自己心思不正,违反了宫规,如今成了这样也是罪有应得。而陛下心疼姑娘受委屈,才会看不过去,为姑娘出这口气的。”

衔霜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己适才的确想得有些多了。

珠儿扶着她迈过前厅的门槛,指了指前厅的圆木桌上放置着的几个箱箧,对衔霜道:“姑娘,这些都是今个早上福顺公公亲自送过来的,说是陛下送给姑娘的礼物。”

她看着箱箧里装满了的首饰珠宝,个个都华美精致,光彩夺目,亮得令她的眼睛都有些晃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