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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然,会欢欢喜喜地拆开来看,也会高高兴兴地给那个人回信吧?

这个还算清醒的认知,却让他的心中,一时间妒忌的几欲发疯。

可冷静下来过后,看着那张被废却的信纸,霍则衍的脑海里忽而鬼使神差地,闪过了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那若是让衔霜以为,自己的这封信,就是徐文州所写的呢?

她是不是就会愿意看,也会愿意给自己回信了?

多么不着边际,又多么荒诞不经的念头。

说起来更是可笑至极,明明他心中嫉妒极了那个人,嫉妒那个人代替了自己,占据了衔霜心里的位置,可为了能同她说说话,他竟真的这么做了。

在问过江南的情形后,他调阅了会试的卷宗,也寻来了徐文州的笔迹。

霍则衍不知道,自己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模仿着徐文州的字迹与口吻,给衔霜写下了那第一封信。

又是以着什么样的心绪,教小成子在衔霜面前说了那样的话,让他以徐文州的名义,将自己的这封信送给她。

把信送出去的那一刻,他便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她的回信,可真当她的回信被呈递上来的时候,他却又有些不敢拆开。

他知道,衔霜的这封信,并不是回给自己,而是回给她所以为的徐文州的。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他才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拆了开。

只是在看到信纸首处,清隽字迹写着的“徐大哥,展信佳”几个字时,他的目光便像是被生生刺痛了一般,快速地移了开来。

稳了稳心绪后,他才紧紧攥着手中的那张信纸,慢慢往后看了下去。

其实比起他的那封信,衔霜这封的回信并不算长,而回信的内容,也根本找不出任何出格逾越的地方。

可看着看着,他的眼眸还是止不住地开始发涩。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衔霜末了写的那些话是违心之语。

毕竟她和他将话说得那般决绝,也早就不愿再同他相见,又t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写下“长留于宫中,伴于君侧”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