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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对衔霜道:“姑娘如今与陛下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啊。”
但看着衔霜的面色, 她又收起了面上的笑意, 困惑不已地问她道:“这本是件好事,可姑娘现下,为何还是满面愁容呢?”
“好事?”衔霜念着两个字, 也看向了珠儿,“珠儿, 你当真觉得,这竟是件好事么?”
“你难道不觉得......不觉得这其实很可笑么?”
似是没预料到衔霜竟会这样问自己, 珠儿愣了一下,随后赶忙摇了摇头,反问她道:“姑娘为何,竟会这样想?”
“我明明,明明说过要放下他,可心中,却还是止不住地担心他,牵挂他,一知晓他出了事,就又立刻上赶着巴巴地回了宫。”
衔霜说着,垂下了眼睑,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明说过要忘了他,可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直至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始终都忘不了,也放不下......”
忘不了,放不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他。
是啊,她说着做不到原谅他,可她偏偏,也做不到不去爱他。
这是何等可笑,又是何等可悲?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