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将他适才扔来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外袍上还带着些许他的余温,让她的面颊亦变得有些发烫,她不禁有些庆幸自己面上的绯红隐匿在了这片黑暗中。
下了好几日的雪,在这日夜里终于悄然停歇。
翌日醒来时,霍则衍的身子已稍微恢复了些许,身上也已然不再发热了。
两人不好再继续在医馆叨扰下去,衔霜在同老大夫道谢告别过后,便依着药童所指的方向,扶着霍则衍去了镇上的客栈。
霍则衍的身子到底还未好全,身上所受的伤也还需静养些时日,所幸衔霜这些年在宣平侯府侍奉,也算是积攒下了一些银钱,付过昨日在医馆的费用后,也能勉强负担得起这一段时日的食宿费用。
为了更方便照顾霍则衍,也为了节省些银钱,她同客栈的掌柜比划,只要了一间有两铺榻的寝房。
在大致安顿好后,她让霍则衍先在房中休息,自己则去镇上的店铺里再购置一些物件。
事实上,在预付了这一阵子的住宿费用后,衔霜行囊里的银钱也所剩无几。
她先问路找到了当物所,将行囊里带着的这几年里所得的赏赐,与一些勉强能值点钱的东西给尽数当了,来换取些许银钱。
鼓鼓囊囊的行囊里一下子空了大半,仅存下了一块雕花玉佩,那是夏婆婆临终前留给她的唯一物件。
这些年,她一直慎重保管着此物,哪怕t到了眼下这种缺钱的时候,也舍不得将这块玉佩拿出去当钱。
衔霜将当物换来的银钱收好后,又去了镇上的成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