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然道:“昨日问过四叔,四叔说周家兄弟死了,线索断了,还没有旁的发现。”
她将周家兄弟被买凶杀她又被全家灭口的事情道来,姜婠听着着实觉得奇怪,先前没注意到的漏洞,现下也意识到了。
“不应该啊,若是买凶周家,安排那个船夫杀我,那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是有人在我早上让人定画舫时知道了我将要带孩子游湖,故而做了如此安排,”
“谢知行与我们一起是中午才定的,我记得是在我们要登画舫之前,负责画舫的人和船夫才知道原本的人数有变,还挺惊讶,所以谢知行应该不在那些人的意料之内,他们也来不及另外安排才是,”
“若没有谢知行一起,便不会遣退左右,我带的那些人都会一起在画舫上,怎么会只安排一个船夫来杀我和孩子?那不是闹呢么?”
说到这个,她都有些不满了,谢知行好端端的遣退所有人做什么?给了船夫可乘之机。
要是他没遣退人,当时他就算不在,有那么多人在旁边侯着,哪有船夫的事儿?
早知道就不该叫上他一起。
杜韵然没好气道:“你和四叔倒真是夫妻,四叔也觉得这点很奇怪。”
姜婠道:“这话说的,有脑子都能察觉不对,我又不是没脑子,这和我跟他是不是夫妻有什么干系?”
“呵呵。”
这是杜韵然听见她言之凿凿的‘有脑子’言论后,发出的笑声。
姜婠:“……”
感觉杜韵然在骂她,骂的很脏。
心虚之余,姜婠默默转移话题: “他也觉得奇怪,然后呢?”
杜韵然道:“他猜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怀疑一开始的计划,不是让一个船夫在护卫婆子丫鬟都在前提下对你们下手,而是有别的打算,只是因为他的存在,计划变了。”
“那可查出什么?”
“也还没有,四叔让李山翻查了整艘画舫,没发现什么,又让李山派人盯着如今最可能相关的郑三娘,也就是四海船行京城分行的管事,也尚且没有发现异常。”
姜婠气笑道:“那就是三日过去,此事还悬着?谢知行让人查了一番,却什么结果都没有?”
杜韵然瞪她 道:“人被灭口了,死无对证的,你以为事情那么好查啊?四叔虽厉害,却也不是无所不能。”
好吧,在她以为,谢知行很厉害,所以才觉得没查出什么来很不合理。
但仔细一想,谢知行也只是个人而已,在人被灭口死无对证,还没有怀疑对象的情况下,总不能凭空猜测。
杜韵然撇嘴道:“这事儿卡这了,还以为你醒来之后能说点什么有用的可助追查,如今也没有,真是。”
姜婠默,说得她都觉得亏心了,好不容易醒来了,什么也帮不上。
杜韵然叹气,她也跟着叹了口气,换来杜韵然的瞪眼。
她讨好的尬笑了一下,在外面的容月忽然进来禀报。
“夫人,大少夫人,相爷回来了。”
姜婠挑眉,拉好自己的被子坐好,杜韵然也站到一边,容月这才出去,让谢知行进来。
谢知行进来,杜韵然恭恭敬敬的行礼,谢知行对她温和的点了点头。
看向姜婠时,眼神又没什么情绪了。
“你……好些了么?”
连关心都说得似乎挺艰难,还真为难他了。
“好多了,多谢相爷关心。”
谢知行微微蹙眉。
姜婠微垂着眼睑:,并未发现他的表情变化。
他蹙眉不语,她也一时不知和他说什么,两口子就这么微妙的尬住了。
杜韵然看不下去这两口子这样,又不好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