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忙了好一阵,依旧没到。

午时都过了,紧闭的门从外面推开,他抬头看去,是候命在外李山,李山手里却没有东西。

谢知行眼睑微垂,唇角抿紧,捏着笔的食指骨节略微泛白。

李山请示道:“四爷,今日不见容月姑娘送来食盒,只怕是没有了,您怕是也饿了,属下去院中的膳房那里让人给您备膳?或是去附近酒楼买些?”

谢知行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淡淡道:“不必太麻烦,让人随便备点能果腹的就行。”

李山垂眸:“是。”

李山退去,谢知行稳着心绪,继续落笔写东西。

下午,关雎阁一片静谧。

吃的做了也没法送去给孩子吃,姜婠打算自己亲手给两个孩子做衣服,她女红不算好,更不会做衣裳,便派人找来了绣娘从旁指导。

绣娘很会教人,教了也就一个时辰,姜婠已经回了基本的裁剪和缝制,只是功底还不行。

此时,她正在自己用一些不好的布料练着,等像模像样了再用精细的布料做给孩子。

她聚精会神的忙着,容月端着刚去膳房拿来的解暑汤进来。

将解暑汤搁下后便提了一嘴。

“夫人,刚才奴婢从膳房回来,看到相爷回来了。”

姜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奇怪道:“现在就回了么?倒是比往日早,看来朝政不忙。”

容月:“相爷还问了您的事儿。”

“问我?”

姜婠抬头看向容月:“那可真是稀奇啊,问我什么了?”

“就问了您现在在做什么,奴婢说您在学做女红。”

说着,容月有些纳闷起来,“奴婢瞧着相爷欲言又止的,像是还有什么想问,可最后又没再问什么,让奴婢回来服侍您了。”

姜婠低下头去忙着缝针,很是不以为意。

“你看错了吧,他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何必欲言又止?何况,我的事情他还能有什么问的?先前那个,也不过是与你遇上了,随口问问罢了。”

容月皱眉道:“可是奴婢觉得没看错,夫人,今日您没让奴婢送食盒,会不会相爷没收到,觉得奇怪,所以想问怎么回事?”

姜婠更觉得不可能。

“你想多了,他既不在意,也不会吃,又怎么会关心呢?他不喜我这样献殷勤,没送反倒省事,合了他的心意了。”

“可是……”

姜婠没心思和她扯这事儿,招招手道:“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过来看看我这个针脚,有没有比刚才好些?”

容月只好凑过去看。

“是好些了,比前面的整齐多了,夫人学东西一如既往的快啊。”

姜婠立刻成就感就来了,喜滋滋道:“那不错,我估计再练练精进一下,就能开始给他们做衣服了,外面的复杂还不好做,可以先做里面的单衣,对了,两个孩子的衣裳尺寸,你都问到了没?”

“问到了,奴婢这就写下来给您。”

容月去写了。

姜婠也端起旁边的解暑汤喝着,浑然没在意关于谢知行的事情。

春回居。

谢知行一回来,又扎进了书房忙。

李山在外面转了一圈进来,自顾上前禀报。

“四爷,属下问了,今日夫人并无不妥,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去膳房下厨,倒是找了绣娘来,跟绣娘学了做衣服,说是要给两位小主子做呢。”

谢知行听言,微微皱眉。

还以为她身子不适或是怎么了……

片刻,他抬眼淡淡一扫,不悦道:“谁让你去打听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