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皇帝也勉强可以顶事儿了,他会在十月初一这一日北上,半个月内必定抵达上京,让他收到信后不必再回信,他不一定能收到。
姜婠问了容月,得知今日是初二,想让谢知行已经从雍京出发了。
“那看来,叔父的消息,他不一定能收到了。”
收不到也好,免得知道她提前生了,他非日夜兼程赶来,身体会受不住。
容月将信折好放好,道:“夫人,小殿下还没取名字呢,可是要等相爷来了再取名?”
姜婠侧头看着孩子,轻声道:“等阿娘回来了,让她取吧。”
之前,她就和凤重华说了的,等孩子出生,让凤重华取名。
容月点头,没再说什么,想到如今正在遭受毒蛊折磨,还不知道如何了的凤重华,心下唏嘘。
很快,冼玉宁和凤九过来了,也对凤重华的情况只字不提,凤九给姜婠检查了身体,一番叮嘱后就走了。
姜婠本来有些话想问她的,但是她走得匆忙,姜婠都来不及问。
冼玉宁安排人给姜婠清理身体,之后膳食也送来了。
她现在只能用一些膳粥汤羹,自己没什么力气吃,还是冼玉宁亲自喂的,姜婠不让,她还不乐意,姜婠只能随她了。
吃了些东西后,姜婠有了些精气神,冼玉宁对她说了个事儿:“清歌已经在祠堂跪了几日了。”
姜婠一愣,不解,“她好端端的,跪祠堂做什么?”
冼玉宁道:“她很自责,说是自己说错话了,才让你惊胎提前临盆,还险些没命,她悔恨不已,一个劲儿跟我们和陛下请罪,”
“没人怪她罚她,她却罚自己跪祠堂,每日过来看看你和孩子,就回去跪,怎么劝都不听,就说自己有罪,险些害死你。”
闻言,姜婠忙对容月道:“容月,去让清歌别跪了,就说我醒了,想见她。”
容月去了。
而后,姜婠让冼玉宁安排人带走了谢珩和谢瑾,抱走了襁褓里的孩子。
待屋内只有二人,她巴巴的看着冼玉宁,问:“大舅母,我阿娘的情况,你也知道,对么?”
冼玉宁神色微凝,沉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