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很想她,她也是很想儿子啊。
姜婠拍了拍杜韵然的肩头,无奈道:“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荣哥儿闹着要一起来,我本来想带他一起的,要么带去上京玩玩,要么半道扔给你们一家团聚,但母亲和大哥大嫂没同意,说我们此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去,这样会耽误他课业,所以我只能单他的信来给你了。”
杜韵然闻言,有些失落和难过,更多的是无奈,“他作为谢家长房嫡孙,身上背负着谢家的未来,祖母和父亲母亲对他的比较苛刻,也是为难他了。”
姜婠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生为谢家未来的继承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去严苛的。
如此算来,谢珩算是好的,不用背负这样的重担,当然,作为谢家儿郎,也是有责任在身上的。
收好了儿子的信,杜韵然问她:“此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442:衣冠冢
姜婠笑道:“这哪说得准?等生下孩子都十月了,到时候冬天,孩子那么小不好赶路,今年肯定是回不来了,我也想跟我阿娘他们一起过个年,怎么都得来年开春以后才能回来。”
杜韵然道:“如此也好,你和你阿娘从未一起过年,如今也正好了。”
姜婠点头。
“那四叔呢?”
姜婠道:“他身为丞相,现在肯定是不能离开京城随我去大燕,等我快生的时候才去,估摸着也是要陪我在那里过年的。”
杜韵然点头道:“那等你快生了,我也去陪你。”
姜婠道:“你可别来了,折腾,到时候已经入冬,天寒地冻的出行北上,可遭罪了,你去的话肯定得带着宁姐儿,折腾你自己就算了,岂不是也要折腾孩子?”
自己折腾杜韵然倒是不怕,但还真不想女儿折腾。
“那我是不能去陪你了。”
姜婠笑笑,叮嘱道:“虽然这里比不上燕国冷,但也比京城冷很多,你第一次来这边,到时候可得仔细着。”
“我知道,谢琨说了的。”
姜婠点头,问起别的:“这边的济孤院如何?”
杜韵然这才一一将这边的济孤院情况告诉她,因为是朝廷支持的事情,加上杜韵然盯着,这几个月这边的济孤院已经步入正轨,救助了不少人,各种工坊也在修建。
杜韵然感慨道:“有了济孤院,今年的冬天,北境能少死好些无所依从的人。”
北境的冬天,也是天寒地冻,会死人的。
姜婠笑道:“我们做这件事,所求也不过如此。”
杜韵然点头。
“你们是要在这里逗留两日还是休息一晚就走?”
姜婠道:“待两日吧,我也不只是途径这里而已,我阿爹当年惨死在横山关外,因为宇文拓的蓄意虐杀羞辱,死无全尸,加上当时的局面,也没能好好收尸安葬,一直没有建墓立碑,”
“我想给他立一座衣冠冢,思来想去,比起徐家祖陵,他应该更愿意安葬在北境,这是他年少时就镇守的地方,”
“横山关外是他埋骨之地,也是两国交界,我想就在那里给他修建衣冠冢,从京城出发没几日后,我就让徐立叔叔先一步赶来,带人在横山关外选地立衣冠冢,还没弄好,说是还要两日,”
“等好了我们再出发,正好赶路一日抵达横山城,给阿爹立还衣冠冢,祭拜之后再入境大燕。”
现在是找不到徐朔用过的衣冠了,她带来了徐朔的一些遗物,也是可以替他入葬的。
杜韵然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这件事怎么没提前来消息?其实让谢琨去做也是可以的。”
“徐立叔叔想亲自做这件事,就让他来了。”
杜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