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北境近百年,多少代镇北王和徐家的子弟葬身在那里,和北周有着血海深仇, 镇北王战功赫赫,根本不是会叛国的人。

当年说他娶了北周安插的细作,受了引诱色令智昏了,因为镇北王妃确实来历成谜,事后不知所踪,说她是北周细作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北境布防图也确实失踪了,因此北境沦陷遭受屠戮是事实,加上当时先帝也才继位没几年,多方推动,镇北王府只能有罪。

如今,镇北王妃连北周都灭了,她掌控北周的近二十年,也一直不曾对大雍不利,这是两国交恶百年来,第一次和平如此之久。

她还主动促成了两国交好,在大雍内乱外患时还出兵攻打西陵,为大雍拖住西陵扭转了战局,可见她对雍国和镇北王府有愧且满怀善意,愈发说明当年的是非。

不管是明摆着的事实还是顾着如今两国的局面,镇北王府是一定要脱罪正名的。

谢知行也并不避嫌,第一个跪下对皇帝道:“请陛下下诏为徐氏和镇北王正名,还徐氏满门忠名。”

见他出面,一众朝臣也纷纷下跪附议。

皇帝立刻顺着应下,也并不等着查此事了,因为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查的了。

皇帝当即命人拟诏书,布告天下,为徐氏和镇北王正名。

既然徐家和镇北王无罪了,那作为镇北王遗腹子的姜婠,自然也是要予以补偿和封赏的。

今日姜婠难得出了门,正和徐立在徐家旧府。

姜婠大着肚子不好溜达,所以徐立是自己在府中转了一圈才回到姜婠跟前。

姜婠问他:“徐立叔叔瞧着,这府邸和当年差别可大?”

徐立欣慰道:“是有些细微的差别,但也大差不差,少主将这座府邸修缮的极好。”

姜婠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差别太大,以后徐立叔叔在这里住的不惯,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徐立眸色微动,“少主想让我以后住在这里?”

姜婠道:“这是自然,徐立叔叔为徐家操劳半生,如今放下了北边的一切回来,自然是要住在这里,这里本也是你的家不是么?我和知行还要给你养老呢,以后,我就见你当叔父孝敬了。”

“少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