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着,都怕他这般模样,不过他也很少让人看到,都是戴面具。
她却喜欢极了他这样,因为这这都是为她留下的烙印。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为了救她才落下如此伤痕,她不在乎样貌,也不在乎他一开始私生子的身份,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哪怕当时皇兄是反对的。
当初火海中,他冲进来救了她,用身躯给她挡住横梁让她跑,自己却被压着动弹不得险些烧死,她这辈子到死都忘不了那一幕。
原以为,他对她全然真心,是绝对忠于她和皇兄,忠于宇文氏的,她倾尽真心,捧着他成了皇兄最信任的人,可如今,却好似并不是这样。
若当真如此,她无法接受。
可,她又能如何呢?
她不可能放弃他,也不愿意失去,若是真的这样,事成之后,她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生吧。
她将面具搁在一边,伸手去摸着景安君的脸,轻轻抚了一会儿,那粗砺不平的触感,仿佛剐在她心头。
闭着眼叹了口气,她再睁眼,已经是满眼坚决。
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她颤着手握紧刀柄,伸向景安君的心口上方,刀尖隔着布料抵在他心口之上。
刺进去,他将重伤,且心脉受损却不死,合理长期昏迷。
就在她闭眼咬牙,打算用力刺下去的时候,后颈忽的一沉,一阵痛意袭来,后便是一阵麻痹之感蔓延脊背。
齐宁长公主手上顿时用不了力了,她缓缓睁大了眼,感觉自己要晕了,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转头,看到背后站着的,是她的心腹侍女,芷青。
芷青还一脸冷漠,毫无往日的恭顺。
“你……”
什么都没说,她晕了过去。
见她晕了过去,芷青寻来一根绳子,将齐宁长公主弄到椅子上,然后将昏迷的齐宁长公主绑在椅子上,又用布条绑在齐宁长公主的嘴上。
这才去,掏出一个瓶子,上前放在景安君鼻子下面,不过几个呼吸,景安君便缓缓醒来。
景安君坐起来,就看到了前方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齐宁长公主。
“她想做什么?”
“她要刺伤您,伪造成您在睡梦中遇刺重伤昏迷不醒,然后会处死芷兰将其伪装成刺客,嫁祸凤家激起您部下的愤怒,好接掌您手里的权力势力。”
景安君皱眉,目光阴沉,本就狰狞可怖的脸上,愈发显得凶恶。
“她为何突然这样,今日楼烬来,可是说了什么?”
芷青道:“奴婢当时被支出去了,屋内只二人密谈,具体的奴婢不知道,但后面曾有过试探,似乎是楼家有一枚重要的棋子在凤家,可趁着丧期几日凤家齐聚,覆灭凤家,她要接掌您的权力,是为了事后权力打压凤氏的人。”
闻言,景安君急忙问:“什么?可知那枚棋子是什么人?”
覆灭凤家……少主可在啊。
芷青道:“不知,她极为小心,并未透露,奴婢也不敢贸然深问,免得引她怀疑。”
景安君不解,“那她想要事成后打压凤氏势力,让我做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心?”
“奴婢不知道,不过下厨做汤之前,她曾问过奴婢,觉得君上对她是否真的一腔真心,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样忠于陛下和宇文氏。”
听言,景安君眯起眸子。
她对他,起了疑心。
所以不信他,才会对他出手,取代他接管他的权力势力。
可她好端端的,怎会怀疑她?
之前肯定是没有的,那就是今日楼烬见她,说什么,让她竟然对他生了疑心,还不惜如此伤他。
楼烬好本事啊,竟然可以让一心在他身上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