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

姜婠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免了她许多麻烦事,她都不用费心收尾了。

当然,若安宜郡主当真也是黄雀,知道今日的事情,在暗中窥探结果,这件事怎么掩饰都瞒不住她。

但,青奴的存在,或许能让这个隐患,不再是隐患。

景来道:“若如此,你也不肯保我家族和女儿,我还有一个诚意,不知道够不够。”

“什么?”

“这些年,我作为齐王的女婿,一直在窥探齐王府的动向,知道许多齐王的秘密和布局,还有他在朝中和地方,以及军中的党派名单,和一些贪污的账本,”

“还有他暗中开采金矿养私兵的秘辛,这些,我的手下阿奇都知道,我留下密信你一并拿给他,他会为你所用,把这些都告诉你。”

“就当是我投诚陛下和谢知行的投名状,应该是有用的,看在这些的份上,求你,让谢知行放过我的家族和女儿,保她们一世安稳无忧,求你……”

他已经没什么精神力气了,越说,声音越虚缓无力,若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姜婠正色起来,点头道:“若这些是真的,我跟你保证,她们会安然无恙。”

“那就好……”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放心的笑了。

本来就打算用这些来关键时候自保的,如今,也算是用上了。

活着痛苦,死了也好。

他当年太想往上爬,把自己变得功利又虚伪,走错了路,对不起喝多人,如今这样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只希望,她能信守诺言,也希望,她以后安好。

半个时辰后,姜婠站在别院远处的一座山上,看着别院燃起熊熊大火,心绪挺复杂的。

她和这对夫妻的恩怨纠葛,到此为止了。

景来死了,哪怕有朝一日她想起过往八年,变回那个样子,人是她自己逼死的,她也怪不了任何人。

旁边的柳采蘩将她一脸怅然,以为她到底是心里不舒服的,便轻声道:“夫人,这里冷,还是快些下山,回菩提寺吧。”

姜婠回神,她倒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