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安也打算休息了。
可刚要休息,府门前有人送来一一封密函给他,说是很着急,下人拿进来给他看了。
看完之后,姜卓安脸色骤变,顾不得疲惫,换了衣裳从姜府后门出了府,悄然去了一个地方。
七拐八拐,最后进了一处陋巷小院,正是密函上所指的地方。
院门打开,引他进去的,正是景安君身边的手下。
姜卓安被引进里面的屋子,就见到了等在里面的,戴着面具的景安君。
戴着面具……
姜卓安立刻想到了传闻中戴着面具的景安君,但也只是那么一想,自不会就以为在眼前这位就是。
他警惕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何以徐家名义寻本侯来?”
密函的落款,正是当年徐家的独有印花。
景安君停下手中烹茶的动作,看了来,竟是如同故人再见一般,嘴角噙笑,寒暄感慨。
“一别将近二十四年 ,当年我将少主交给你的时候,还不曾面目全非见不得人,如今这样,也难怪武阳侯认不得。”
顿了顿,他状似喟叹又有唏嘘,缓缓道:“我是徐立,武阳侯应该还记得在下吧。”
姜卓安大惊。
他惊得险些站不稳。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很快便镇定下来,缓缓上前去,盯着景安君道:“你竟然还活着?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不曾来看过婠儿,是已经……”
徐立淡淡道:“大仇未报,我怎敢赴死?只是心有大计,不好脱身来见,但我一直知道,少主被姜家抚育得极好,并无忧患,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指了指对面,“武阳侯请坐吧,茶也快好了。”
姜卓安深吸了口气,上前坐下了。
然后审视着前方认真烹茶的景安君,眯着眼沉声问:“我听闻,北周的景安君是个面容有损戴着面具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景安君坦然点头,“是我。”
姜卓安吸了口气,“所以 ,毁容是你掩饰来历顶替身份的手段?你这些年,一直以这个身份潜伏在北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景安君扯了扯嘴角,笑得狠戾渗人,如恶鬼索命。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自然是要为王爷和徐家报仇啊,徐家没了,满门忠烈的徐氏一族,被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构陷灭门,王爷背负叛国之冤含恨而死,连尸体都没能留下,不让北周灭国,不杀了那对狗男女,难解我心头之恨!更难告慰王爷在天之灵。”
他的恨,毫不掩饰的迸发出来,如此浓烈,仿佛能席卷天地间的一切,让在他面前的姜卓安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姜卓安从这话 中,听出其中端倪,“你说的那对狗男女是何人?看你的意思,是他们构陷摧毁了徐家害死了镇北王?那其中的女子莫非是镇北王妃?婠儿的生母?她还活着?”
景安君缓缓抬眼看向姜卓安,嘴角一扯,笑意阴郁森然,眼底却仇恨滔天。
。
临近傍晚,姜卓安突然来了谢家,还挺让姜婠和谢知行奇怪的。
因为他们中午都还在姜家啊,而且这个时候,姜卓安该在姜家休息才是,怎会突然来了?
而且来了,还急着要见谢知行,只见谢知行。
明显是有要紧的急事,谢知行便让李山带姜卓安去了春回居的书房,自己也赶紧去见。
可刚见到,还没等他说什么,姜卓安就急忙出声。
“知行,暗杀景安君的事情,须得立刻终止,不可继续了。”
谢知行愣了一下,随后凝起神色问:“为何?此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有何不妥?”
姜卓安直接道:“景安君,就是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