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说她想听的话。

谢知行心思一动,无奈叹息:“因为我喜欢喝药吧。”

姜婠:“……”

脸一垮,她不理他了,作势要掀被子下床。

谢知行忙捞着她抱过来,好声好气的哄着:“别不高兴了,逗你玩的,跟你说实话,我就是舍不得你吃那么多药,是药总有三分毒,你病着不得不吃的也就罢了,这些能不吃的就不想让你吃,而且……”

他挺无奈的接道:“你怕苦啊。”

姜婠这才满意了,“这话我爱听,以后多说,别整那些不好听的来逗我,我会生气的。”

谢知行认命似的喟叹:“好,惹不起你了还不行么?”

姜婠这时担心的问:“我还没问你呢,你吃避子药,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其实谢知行没问过府医。

而且对他而言,有什么影响都不要紧,不是她吃就行。

他道:“没有的,放心吧。”

闻言,姜婠便放心了。

彼方馆。

北周人下榻的彼方馆的南苑,这会儿,谢知行和恒安王都已经离开,只有彼方馆的官员守卫和下人还在。

此时,怀南公主入住的屋子里。

她正在一边自己对弈,一边听边上的女手下刚探听回来的消息。

“……合欢坊已经被谢丞相拔除,谢丞相今早还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那些合欢坊供出来的名单上的人,这道遮掩的屏障,算是彻底废了。”

怀南公主手中的棋子重重搁在棋盘上,冷笑轻蔑:“废物,悄悄跑来雍国京城,还以为他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倒是只知道做这些赔本的买卖,姑母那么的聪慧果决的人,怎就生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旋即,她奇怪的眯起眸子,疑惑道:“不过,他散布这些谢丞相夫人的身世做什么?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是能影响到雍国的政局还是中伤得了谢丞相?可探查到怎么回事?”

手下道:“因尚且不知大皇子的所在,故而还未探查到。”

怀南公主冷冷道:“那就想办法,尽快把他找出来,他这一趟,必定是要从中破坏姑母的计划,决不能让他得逞,这样一条疯狗,抓回来拴着才行,哪能放着他在外边儿乱咬人?”

手下道:“属下已经安排了人在找,似乎景安君那边,也在安排人寻他。”

怀南公主道:“仇天合本就是看似安分,实则支持他的人,或许他能最快寻到,盯着就是。”

“是。”

怀南公主侧头低声道:“你去准备一下,今夜我要去原先的镇北王府徐家府邸一趟。”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徐家早已落罪湮灭,但徐家的府邸,一直空置着,即便破败不堪了,也还是没有被赏赐给别人。

“是。”

这边主仆两个说话,另一边,景安君住的地方,他也在跟手下说话。

他戴着面具,神色不明,只眸色幽冷,声音也透着几分寒意。

“你是说,大皇子让合欢坊的人,散布了谢丞相夫人不是武阳侯夫人所生嫡女的流言?”

手下回话道:“正是,也因此,就在昨日,合欢坊被谢丞相查了,合欢坊的暗探都被抓了,还供出了一份名单,今日我们一行抵达之前,那份名单上的人,也被处理了。”

景安君握紧拳头,突然重重砸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混账!”

手下低下头,摒着呼吸沉默着。

景安君沉声道:“他为何这样做?他来这一趟是为了破坏两国邦交,断了那妖后内外专权的谋算,不是为了做这些无用功,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