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一听,眉头一挑,眼神古怪的瞅着他。
谢知行不明所以,“怎么?”
姜婠:“就一个圆圆的玩意儿挂天上,像一个盘子,还发着光而已,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千百年来都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赏的?”
谢知行:“……”
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然后裂开了。
失策。
他怎就忘了,他这口子,是个‘粗人’,没有赏月赏景的情调。
旁边的容月抿嘴一笑。
谢知行咳了一声,道:“你不喜欢赏月啊?那我让人撤了。”
姜婠不想让他一番心思白费,道:“不用,摆都摆了,哪能白忙活?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儿,赏月就赏月吧,不过,只是赏月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可以弄点有意思的。”
谢知行问:“什么有意思?”
姜婠眯眼一笑,“你会做天灯么?”
谢知行眉头一动。
谢知行的人办事牢靠得很,很快就弄来了做天灯的东西。
姜婠不会做的,但是容月会,于是,容月教,谢知行亲手做,姜婠坐在一边看着。
哦,谢知行是自己要做,本来让容月做就好了,他却像亲力亲为,亲手做一盏灯来给姜婠放。
他倒是学东西快,容月一旁教着,一遍他就学会了,做出来的还不错,不像是第一次做。
姜婠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啧了一声,“你之前真的不会做吗?怎么看着做的挺好,不像初次做的?”
谢知行微微笑着,含着几分调侃道:“你夫君我素来学什么都快,你要习惯。”
姜婠:“……”
她幽幽看着他:“我学什么都不快。”
谢知行:“……”
遭了,又失策了。
谢知行咳了一声,自己‘打脸’道:“其实也就是今日你在这里一直看着,为了让你觉得我厉害,卯足了劲儿学的,其实我学许多东西也都不快的,这个是意外之喜。”
姜婠:“……”
旁边的容月等人目瞪口呆后,忍不住偷笑。
相爷真是……
姜婠瞪他,没好气道:“谢知行,你这样显得我好无理取闹啊, 我是容不下你比我厉害的人么?好似我是多小肚鸡肠的人,自己不好,见不得旁人好一样,哼。”
谢知行笑了笑,抚了抚她的肩头,顺毛似的,好言道:“当然不是,是我想哄你开心而已,没想到哄错方向了,也说错了话,我的错,阿婠不要同我计较好不好?”
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威严脸面,在下人面前,都毫无架子,很能拉下脸来,软声软语的哄着她,像哄小孩子。
姜婠有些羞窘,嗔了他一眼,心里挺高兴。
她似乎这段时间,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种感觉,和以前喜欢景来,似乎是很不一样的。
以前在景来面前,她比较自在随意,不懂的什么是害羞,也不会因为景来的有些紧张而感到心花怒放,那不像是一个女子在心悦之人面前的反应。
姜婠眼珠一转,趁机敲竹杠,“那你再做一个更好看的,哦,还有,还要两个小的,做好了我就不计较了。”
一会儿那边家宴结束,两个孩子被送来,他们一家四口一起放灯祈福。
谢知行笑道:“好,那我继续,你继续坐下看着,身体还没好,别站太久。”
姜婠点头,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下。
谢知行继续做灯,有了经验,不用容月教,他也能自己做了。
临近亥时,家宴结束,两个孩子才被送过来。
谢知行不仅做了两大两小的天灯,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