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远些后,才开始笑,乐呵极了。
谢瑾眨着大眼睛无辜的问:“大嫂嫂,你是在笑话爹爹么?”
杜韵然:“没有,大嫂嫂纯属爱笑罢了 。”
谢瑾:“……哦。”
可是怎么感觉,大嫂嫂就是在笑话爹爹啊?
很好笑么?
她年纪小,不懂大人心思。
。
杜韵然带孩子走后,药也很快送来了。
谢知行喂她喝了药,又捻着一颗蜜饯给她含着压下苦味。
谢知行掖好她身上盖着的薄被,道:“我出宫时,岳父被单独召见了,是陛下要询问并州军政之事,不过已经派人入宫告知岳父,想必岳父很快就会来了。”
姜婠闻言,嚼了嘴里的蜜饯咽下去,问:“父亲他……可还好?”
“岳父挺好的,身体康泰如旧,就是忧心你。”
姜婠垂着脑袋闷闷道 :“这几年,到底是我不孝了,累得父亲这样操心我。”
谢知行耐着性子道:“岳父从不怪你,过去只是忧心你,而今你改了,他只会欣慰,等他来了你和他好好说就好,你们父女之间本也并无多少隔阂的。”
姜婠点了头。
“那……母亲他们来看过我么?”
她知道母亲虽说了不再怪她,但还是心中芥蒂的。
谢知行道:“自是来过的,岳母 知道是你出事后,每日都来,舅兄夫妇也一起来过。”
姜婠点头,浅浅笑着,挺高兴。
姜婠 又问:“韵然说,下毒之人还没查到,但是有些眉目了,你究竟查到了多少?可知是谁下毒害我?”
谢知行垂眸静默须臾,低声说:“还没确定,此事你不用忧心,等查出来了我会告诉你。”
姜婠见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不由心生疑窦。
韵然说此事只怕不简单,看来确实了。
可他现在不说,她便先不问,等他查清了告诉她就是。
直至午时,姜卓安才匆匆赶来。
第一眼见到姜卓安,见我干眼泪倏然而下。
比她记忆中,父亲老了十多岁,都已经鬓边发白了,明明记忆中,父亲正是壮年,虽也有白发了,但只几根,不像现在两鬓发白。
“父亲……”
她撇了嘴角,下巴轻颤,眼眶瞬间泛红。
姜卓安踏至床边站着,看着又是委屈又是愧悔的看着自己哭着的女儿 ,也是心中泛酸红了眼眶。
只是他比较克制,并未落泪,只 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才刚醒,身子还弱,可哭不得的,快快吧眼泪收回去,该笑才是。”
姜婠抬手胡乱的擦着眼泪,压着嘴角抿紧了唇,忍着不哭了,只哽声道:“对不起父亲,是女儿不孝,这些年让您失望了。”
姜卓安愧疚道:“该是父亲给你赔罪,当年不曾看清,给你选了这样一个未婚夫,本以为景涛可靠,他的儿子也可堪托付,能让你往后过得随性自在一些,不曾想是个毫无血性的,这才让你受了伤害。”
景涛,便是景来的父亲,曾和姜卓安是发小好友,但英年早逝。
且并非立功而死,而是失利丧命,未曾给家族留下余荫,反倒因为他的死,景家于上坡途中停滞多年,但有祖荫庇护和故旧照拂,且景来也算优秀,倒也并未没落。
当年他选中景来,也是想拉景家一把,既让爱女有了余生无忧的归属,也借由亲事,更名正言顺的庇护景家,没想到景来是个有志向的,枉费了他一番谋算,还作践了他最珍爱的女儿。
姜婠道:“父亲也是为了女儿着想,是景来的错,不是父亲的错。”
姜卓安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