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午时,还得留着肚子陪女儿吃午膳呢。
中午谢知行没回来用膳,母女俩一起吃的。
用了午膳后,谢瑾被老太君派人来接去了。
姜婠一个午觉起来,听容月禀报了一些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是关于昨日的事情和朱氏的死。
说是因为在大长公主府的宴会上,齐王世子妃朱氏和谢相夫人起了龃龉,世子妃被谢相夫人当众泼茶恼恨在心,便派人在谢家车驾回府途中埋设伏,想小小教训一通谢相夫人。
谢相夫人因此磕伤了脑袋,谢家抓了刺客审问出了幕后主使是齐王世子妃。
谢相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竟然以此指控世子妃谋杀谢家女眷,请求陛下处死世子妃。
陛下只下令杖三十以作惩戒,可世子妃却因此伤重而亡。
那世子妃怎么就因为三十杖死了?
究竟是陛下假作仁义,表面上只作惩戒,实则让人杖刑过重,蓄意借机打死齐王世子妃?好震慑齐王府?
还是谢相借刀杀人?
谢相如此只手遮天独揽大权,是否因为陛下不肯处死世子妃,便僭越下令弄死了世子妃?
若如此,谢相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自己夫人不过皮外伤,他却要了一个世家出身流着皇室血脉的皇家世子妃的命,这是多霸道啊?
只怕这江山,迟早姓谢。
反正不是皇帝假仁义,就是谢知行僭越皇权草菅人命。
就算是朱氏先害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可她死了,姜绾不过磕伤脑袋,论起来,便是谢家得理不饶人,也是理亏。
何况,公主府的事情,没有说是朱氏先找麻烦,只说了是二人龃龉,姜婠还泼了朱氏茶,如此模棱两可,自然也就成了姜婠跋扈了。
据说昨夜,谢相还以陛下之令,带着仵作强闯齐王府,不顾齐王府的阻拦给世子妃验尸,意图把世子妃的死跟自己摘干净,更是欺人太甚。
是什么人散播的流言不言而喻,如此先入为主,后面就算对外解释前因后果和朱氏之死,也是用处不大。
谢家权盛,而今更是因此莫须有的污名,多了跋扈僭越的恶名。
姜婠听说这些,气的拍桌:“简直是颠倒是非死不要脸,明明是他们先撩着贱,现在却传出这些流言指控谢家嚣张跋扈僭越犯上,如今反倒是成了我们的错了?”
“还传出这样的诛心之言挑拨谢知行和陛下,抹黑谢家……啊啊啊,混账!气死我了!”
她气得抓起桌上的茶盏重重掷地,气的要命。
可刚砸了茶盏,就看到了走进来的谢知行,谢知行还正好被茶盏碎片飞溅到了袍角。
姜婠惊诧起身,“你……回来了?”
谢知行避开一地的茶盏碎片走过来,眉头皱紧。
“怎么气成这样?”
141:辞官。
姜婠气道:“还不是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这一听就是齐王府散布的,他们怎么那么不要脸?弄死了朱氏还颠倒是非抹黑我们,尤其是你,竟然说你……”
那些诛心的话,她都不好说出来。
气死了气死了。
谢知行叹了口气,无奈道:“不必在意,有些事情,又不是些许流言可以左右的,放心吧,损害不到我和谢家。”
姜婠急道:“怎么可能损害不到?这可是在抹黑谢家僭越皇权心怀不臣啊,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积毁销骨?这种话说多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也是很可怕的好不好?”
谢知行不置可否,只轻挑眉梢看着她,眼含笑意。
姜婠见他这样,不仅没有半点担心着急,还好似心情不错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