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问:“朱氏为何突然要做这件事?齐王府可知情?是否齐王让朱氏做的?”

他其实还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这段时间两边的恩怨弄出这个事。

李山道:“似乎不是,属下刚才问了几日随行的护卫长林滔,林滔说,似乎是夫人她们在庆成大长公主府上的小宴上与齐王世子妃起了龃龉,既是朱氏派人所为,应当是因为今日的矛盾。”

谢知行蹙眉,今日在庆成大长公主府上,还出了别的事?

谢知行想了想,又转身往关雎阁走去,还是得问问容月具体出了什么事,刚才没想到这场谋杀的背后有这些原因,所以并未多问。

回到关雎阁,问了容月,谢知行得知今日在大长公主府上的事情。

听完,谢知行便立刻怀疑起了庆成大长公主母女的立场态度。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庆成大长公主和安宜郡主来了,正在老太君那里,说是来赔罪。

也得知了姜婠她们回来途中出的事,知道姜婠受伤,来看姜婠。

能不能来看姜婠,还得问过谢知行和姜婠的意思,所以老太君派了人来禀报,问他们的意思。

谢知行没让惊扰已经睡着的姜婠,自行去了老太君的养和堂。

养和堂里,老太君坐在首位,庆成大长公主母女于左边客座坐着,右边客座上,是谢大夫人和杜韵然。

杜韵然并未因为庆成大长公主母女身份尊贵和长辈在场就收敛,冷着脸不爱搭理。

当然,她这样,老太君并没不满,谢大夫人也是很无奈。

因为今日的事情,她们也怀疑大长公主母女并不无辜。

见老太君和谢大夫人都如此态度,庆成大长公主只能放下些许脸面,缓着语气解释。

“韵然你当真是误会了,本宫和安宜,绝无纵许娇娇为难你们的意思,当真是她怀携私怨贸然行事了,”

“本宫当时知道此事,就已经斥责了她让她离开了公主府,后面婢女失礼之事,绝对只是巧合。”

她浑然当做不知道后来杜韵然和姜婠母女出事,和朱氏有关,所以提都没提。

杜韵然这个人,对一件事有什么先入为主的看法,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会保留意见,并未因为大长公主的解释就直接信了。

她若有似无得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淡淡道:“大长公主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大长公主脸色僵了僵,没想到她都这样了,杜韵然竟然如此不给脸,言语间半点不掩饰阴阳怪气,她再看重和顾虑谢家,也不太能接受被如此对待。

大长公主当即看向谢大夫人,想着让谢大夫人帮她说说话。

谢大夫人却只是无奈的对她摇了摇头,竟是爱莫能助。

不是谢大夫人不看重和大长公主这份闺交情分,实在是杜韵然的脾性,她也没办法。

且说实话,再有交情,谢大夫人自己也都怀疑大长公主母女的用心,自当不会罔顾家族态度偏帮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见谢大夫人也不帮自己说话,只能自己心里堵着。

这时,安宜郡主看向老太君笑问:“老太君,不知安宜和母亲,何时能去看看谢四夫人?”

老太君淡笑道:“郡主稍安,老身已经派人过去询问了,之前听说老四媳妇已经休息,总不好贸然过去,还是得等那边回复再说。”

安宜郡主勉强一笑,心下不悦。

边上的大长公主脸色持续僵着,她本就瞧不上姜氏,能屈尊亲自去看姜氏,已经是很给脸了,如今却还要等姜氏的态度?实在是心里不痛快。

老太君瞧着大长公主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