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谎道:“以后肯定不碰了。”

盛阙这才放心,任她紧紧抱着,周身气韵平和,没有出声,时间好像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放答了原禾感受到的幸福。她犹豫很久,小心翼翼地问:“我姨姨说今天约了你母亲见面,会谈我们订婚的事。如果她回家和你谈起,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空气突然变安静,两人的心跳声一清二楚。

盛阙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要成为负责任的人。这种负责,自然也体现在男女关系里。他碰了原禾,订婚就是头等大事。

但他没有先答,而是问她:“你愿意吗?”

原禾毛茸茸的脑袋窝在她胸口,忙不迭地点头,半晌,轻声说:“我想做你的老婆,以后和你有个小孩,我想幸福,和你一起得到幸福……”

分辨不出真假的话她自己说着都笑了。

就被盛阙冷白的手指抵住额头,硬生生往后推开。他清冷的面庞噙着淡淡笑意,嘴上不饶人:“神经,谁要你做老婆。”

“……”

原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逗她,气呼呼地张嘴追上去,作势就要咬他推她的手指。

盛阙灵活躲闪,把手臂平直举高,过了头顶。他身材比例好,臂展很长,现在这个姿势,可以说原禾除了飞起来能够到,没有其他办法。偏偏,他傲慢地哼声:“你咬啊,咬到我就娶你做老婆。”

“……”

看着他抬高得离谱的手,原禾贝齿咬紧,像是第一次玩蹦蹦床的小孩,乐此不疲地用力往上窜跳。她够不到,但每一次跃起都用尽浑身力气,蹦蹦跶跶的尝试,她完全忘记下午那些阴霾,最终不但没有生气,还笑起自己个子矮。

明知做不到,还像傻瓜一样努力。

盛阙陪着她闹,眼神愈发温和,甚至暗自卸了手臂的力气,给她降低几分高度。

“你说实话……你长那么高……”原禾玩得正欢,很快面颊透红,上气不接下气:“会不会觉得比别人缺氧……”

盛阙气息平稳:“没有,只觉得空气清新。”绮峨輑捌五??????四?更薪

“……”

很快,原禾累了,放弃蹦跳,双手紧攥他身前衬衫,腿弯一软,像是倾倒入锅的鱼,滑溜溜地跪在他身前的地板上。她气喘吁吁,娇憨模样可怜:“我没劲儿了……你不要我当老婆就算了……”

“地板凉。”

盛阙垂下的眼神带着苛责,但原禾没心没肺地笑,还舒展双臂,借机耍赖:“太累了嘛……但你说声我爱你,我就能起来。”

岂料,盛阙不仅不说,转头就走:“别起了,你躺下睡一觉。”

“……”

原禾赶忙喊住他:“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和我订婚呢!”

房间门已经打开了,盛阙高挑的身影停下脚步,安静两秒,他再迈步,喉间吐出清晰“昂”的一声。

……

原禾和盛阙的订婚仪式定在十月一日。

就是因为日子特殊,寓意很好,方子苓和郑女士之前才一股脑地督促他们二人多接触,就想尽快赶在年前把好事拍板。原禾还有一年毕业,到时候再议结婚的事也不迟。

得到确切消息时,原禾开心了好久。这几天,栾颂和骆元洲都没找她麻烦,她只能选择乐观,觉得他们把她的决定听进心里了,接受她要婚嫁的现实。至于邵铎,他既然不回来,那就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与此同时,方子苓的卧室,丈夫邵建辉罕见地早归,和她谈论起原禾的订婚之事:“你真决定不告诉邵铎?”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个决定一旦做下,将来势必少不了争端。方子苓正在擦脸,被丈夫这么一问,神色倏变,眸底闪过一抹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