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灵魂都猛地一颤。他没说话,但看向她手中豆浆的眼神说明一切。

好像她在没事找事。

原禾红着脸解释:“刚刚……咬到嘴了,有血腥味……想漱漱口……”

栾颂攥着她手腕继续往前走。

他握得不紧,体温也凉凉的,但就是简单一个动作,掀沸了她原本迟缓的心跳。很多时候,她心跳快是因为紧张,害怕被他们冷待出丑,不是少女情思。但此时此刻,明显不一样了。

很像那年,邵铎突然扣住她后颈,吻她。

像泡腾片坠入水中疯狂攒动气泡。

失控了。

她跟着栾颂来到饮品售卖区。他付款拿水,给她拧开瓶盖,没说什么,下巴指着旁边带有标识的拐角。

原禾看过去,是洗手间。

直到她站在洗手台前,连漱了好几口,还没有被栾颂照顾的实感。其实他在她心里挺流氓的,人面兽心那种混蛋,平时装着温和,骨子里都是剥削和压迫的坏根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不久前迟疑的悸动,嘴角自嘲,打消不合时宜的情愫。在邵铎那儿已经吃过亏,她不能重蹈覆辙。

重新打起精神,她拍拍还透红的脸,把还吃痛的舌尖再次咬破,刚要出去,就瞥到一片阴影。栾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幸好这是男女厕所之间公用的洗手池,不然他贸然闯入,肯定会掀起被围观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