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刺红了他的眼,更刺激了他病态的占有欲。
栾颂近乎啃咬般地亲吻着她,在那原本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印记上,覆盖上新的、属于他的痕迹。
“他是这样碰你的吗?”
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吻,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疯狂。
原禾说不出话,只能摇着头,发出隐忍的呻吟,憋红了脸。
栾颂没有等待回答的耐心了。
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占有刚被他人征服过的身躯。他顶开她的腿,不嫌弃穴口淌出的湿意,插进去的动作带着一种惩罚般的力道,又无法掩饰饥渴的迷恋。
“嗯啊……”
原禾死死咬出下唇,不敢出声。她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上,刚刚从一波巨浪中脱身,立刻又被另一波更汹涌的浪潮卷入海底。
意识模糊间,她只能紧紧抓住栾颂的手臂,承受着他带来的非常凶狠、非常可怕的撞击。
与盛阙截然不同的风格。
盛阙的占有是冷静的、从容的。而栾颂的占有孤注一掷,充满了毁灭的疯狂。
大床在两人身下摇晃出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栾颂在她体内释放,沉重的身躯伏在她胸前,低头咬住她颤颤挺立的奶尖,汗水将两人的皮肤浸得湿滑黏腻。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盛阙穿着浴袍,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床上再次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甚至没有停留,径直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睡衣,然后神色如常地再次走进了浴室。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多看床上的两人一眼,那种自然而然的无视,比任何嘲讽或愤怒都更让人在意。
原禾看着盛阙消失在浴室门后的背影,心情复杂,难堪与迷茫交织,还有一点对盛阙反应的恐惧。
“没事。”
栾颂缓缓从她身上起来,提上裤子,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低着头,肩膀微微起伏,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极度欢愉后的巨大空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