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颂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眼屏幕，眉宇间的燥意愈发严肃，“是医院的电话，可能需要点时间。你在这儿等我。”

原禾只能点头。

门板打开又关上，房间突然安静。她赶忙从桌子上下来，整理好衣服，口干舌燥地想喝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她拿杯出去，想靠喝水平复动荡的心跳。

厨房方向突然传来声响。原禾迟疑地走过去，眸色一慌，“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栾正站在冰箱前，拿着瓶矿泉水仰头喝着，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水珠从嘴角滑落，沿着脖颈没入睡袍领口，看得原禾赶忙收回目光。

“谁说我要走了。”他放下水瓶，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流转，“我哥呢？”

“接电话。”原禾敷衍回答。

“啊，工作电话。”栾正歪头笑了笑，眼神却毫无善意，“他总是这样，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原禾没有接话。她转身想回客厅，栾正却更快一步挡在她面前。

“急着走什么？”

他靠得太近，原禾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薄荷气息，那晚他们在医院厮混的记忆瞬间汹涌地钻入她脑中，让她浑身紧张。

“让开，栾正。”

“如果我不呢。”

他伸手撑在她两侧的岛台上，将她困在中间。原禾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深棕色，瞳孔几乎漆黑，里面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喉咙缩动，说不出话来。

“你怕我？”

栾正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嘲弄。

原禾抬起下巴，眼神却飘着：“没必要怕你……”

“是吗？”

他突然笑了，曾经给她的阴暗感觉，变得野性而危险。下一秒，他低头吻住了她。

“唔……”

这个吻与栾颂的完全不同，粗暴而充满掠夺性，原禾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时，栾正已经抓着她的手腕按在身后，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加深这个吻。

“放开……”她好不容易偏开头，声音发抖。

“你对我明明有感觉。”栾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一只手滑向她大腿，“你和我哥不也是背叛了盛阙么，那你和我又有什么不能的？一样的。”

“放开！”

害怕被栾颂发现，原禾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轻易躲开。栾正的笑声低沉而恶劣，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岛台上，挤进她两腿之间。

“你说，我哥要是看见我们，还会要你吗？”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手已经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探入里面。原禾又羞又怕，拼命挣扎，却被牢牢禁锢，手腕被掰得发痛。

“住手栾正……你哥会看到的……”

“栾正？”他模仿着她惊慌的语调，眼神暗沉，“你叫我哥也连名带姓吗？”

就在原禾快撑不住时，阳台门滑开的声音传来。

“原禾，我……”

栾颂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原禾猛地推开栾正，从岛台上跌跌撞撞地下来，惊觉自己的衣服皱巴巴地卷在腰间，她慌乱往下拉，抬头就对上栾颂冰冷的视线。

“栾颂，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情绪惊惶，声音发颤。

栾正却慢条斯理地整理睡袍，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哥，你电话打完了？”

栾颂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暴怒。他快步跨到栾正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一拳砸下去。

“啊……”

原禾吓得身子紧贴岛台，不敢乱动。

栾正猝不及防撞在冰箱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反手回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