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正最没道德了,原禾直接把他献祭出去。

女人的指摘,把盛阙的记忆带回到前两个月,他们在超市遇到栾正,他那天的态度忽远忽近,奇奇怪怪,原来是把他这个正宫蒙在鼓里,对她说暗语。

“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盛阙用力扣住她脖颈,指节拢紧,像是要掐死她。原禾上不来气,皱眉咳了声,就感受卡在她喉间的虎口卸了几分力道。盛阙对她,还是没舍得狠心。

他一把推开她。

原禾踉跄往后跌坐,长发凌乱盖住了脸。她并起双手整理,露出已经恢复清亮的眸子,犹豫过后,真实吐露:“没有,他们没有笑你。其实,他们是羡慕你……”

盛阙不屑哼了声。

“虽然很丢脸,我也没有洋洋得意。但他们,真的会羡慕被我喜欢着的你……不然也不会希望我和你退婚,和他们其中的谁在一起……”

盛阙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你觉得我听了很开心?”

原禾掏心地说:“没有,我只是不想你贬低自己。”

“我没有。”

“那就好。”

房间倏地被奇异的静默吞没,两人视线相交,没有任何言语。

沉默中,盛阙走到窗边,打开半扇窗户。秋后的冷风涌入,吹散室内浑浊淫靡的气味,很快就只有清新的凉意。

原禾有点冷,想拉高被子。只是手上脚上都绑着东西,她动作起来不方便,很费力都铺散不开被子。她口吻焦急:“帮我一下盛阙……”

靠在窗边的盛阙看过来。

两秒后,他上前,把压在她腿上的被子掀翻在地,一点也不给她盖。

“……”

原禾没想到,眼珠惊讶凝住,“你干嘛?”

她身上没衣服,等会儿真的会冻感冒。

被女人忿忿盯着,盛阙面无表情,理直气壮,“生病了你就能乖乖待在这了。”

“……”

“我这有药,也有医生。”

盛阙踢开脚边的被子,冷声道,“但不是栾颂,你最好没在心里想着他。”

原禾一阵无奈:“我没有……”

“有也没关系。”

盛阙呵了声,“你见不到他,他也没机会见你。”

“……”

原禾感觉自己能明白一点盛阙的想法了,但她不认为他的想法是对的。现在这个情况,除非末日到来,不然他们之间生不起来吊桥效应。

想要她完全的依赖吗?

“我不生病也可以在这陪你。”原禾没忍住打了个颤,缩起身子,“我的感情和我的身体都是我自己做主,没人能控制得了我……”

她就算不说话,盛阙也会关上窗户。她说了,他反倒没有动手,就冷眼看着她被冻得肩颈打颤。他问她:“你不是说,离不开那些男人么?”

原禾含糊点头:“我也离不开你。”

还是和以前一样,甜言蜜语哄他的话张嘴就来。偏偏,他很受用。他骗不了自己,就算注定成为分母,他也不想离开她这套感情公式。

什么手铐、镣锁……困住的从始至终都是他而已,甚至也可以说他是自投罗网。

盛阙唇角掀起自嘲的弧度。

“我懒得见他们。”

他关上窗户,走到她身前,一步步给她解开皮带的卡扣,“以后咱俩是咱俩,你们是你们。”

原禾眼睫一颤,“……什么意思?”

盛阙转身去解她脚上的皮带,侧脸垂着,眼底情绪被光影遮住,沉粝嗓音像钩子钉在她心上,莫名有点痛。

“我不想威胁你什么,因为我爱你。”他把一共四个手铐丢进垃圾桶,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