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颂听得懂,盛承安既指盛阙和原禾的感情结束,也指盛阙和他的友情断了。
“其实也不然。”
他看着盛家人,笑得客气,“我的感情没有排他性。”
郑代曼和盛承安脸色一僵。
听够了疯话的盛阙出声赶人:“滚。”
……
夜深,栾家别墅灯火通明,乱作一团。
栾睿明从单位回来,发了好大的火。吴澜同样,把栾颂上上下下骂了个遍。他们不懂,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死绝了吗,他偏要抢盛阙的未婚妻,还厚颜无耻地闹到人家家里,搞得长辈间关系尴尬,连累他们夫妻俩抬不起头来。
面对父母的怒火,栾颂不以为然,“我说了,不和她结婚,盛家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我和她怎么回事儿。”
吴澜气得一张脸透紫,下颌隐隐发颤。她不知道,一直很听话的大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表面正经斯文,暗地里专挑让他们惭颜的事情做。要不是了解自己和丈夫这些年对他付出颇多,问心无愧,她真要怀疑他在报复,是故意的。
“狐狸精!”
栾睿明在官场行走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如今处理家事,忍不住破口大骂,“她就是故意勾引你这个没脑子的,不要脸!”
楼梯口不知何时站了个高挑少年,语气冷得渗人:“她不是。”
栾颂看过去,对栾正笑了下,“有品。”
“最不要脸的就是你!”
栾睿明拿起旁边的茶壶就砸过去,吴澜面色无波,冷眼看着。
尖锐的瓷器破裂声在客厅炸开。
栾颂躲得快,没有伤到,但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他脸上浅浅一层笑意断然凝固,装都不愿意再装,话很决绝,“今后,你们对我有事业上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但如果想让我步入婚姻,很难,我也不会有孩子。想要传宗接代的话,找你们的小儿子。”
栾正站在阴影中,没表明任何态度。那一刻他明白,原禾无色无味,剧毒。
这点事闹到半夜才停息,栾正靠在房间的窗口,一边抽烟,一边拨弄着手机。他和原禾很少聊天,都是他的恶趣味,拿床上那点事威胁她。她开始还会害怕,对他百依百顺,后来就开始不回他消息。
他也就没发过。
一是不想被哥发现,二是没身份找她。有时候欲望上来,他只能靠当初拍下的视频,自己用手纾解。今天是个猝不及防的契机,让她想念起她甜美的味道。
爸妈今天虽然和哥动怒,但从小到大,他在他们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让他以哥为榜样,赶上他,最好再超越他。
年龄小的时候总是有样学样,没想到长大了,竟然也和他干出相同的事,有默契的三观。栾颂不觉得睡了原禾是错,就像他睡了哥哥的女人也不以为然,甚至还想多睡几次。
心痒难耐。
他隔了很久给原禾发消息。
下午睡了一觉,原禾半夜了还没困意。邵铎很忙,陪她到晚上十点就走了,但是不放心她,给她找了一个护工来照顾。
眼看时针快跳过零点,她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没备注,但号码她认识。
栾正:[怎么办,想你]
原禾的身体突然就燥了,头皮也热,好像冲刺过八百米,关节都涨得难受。她心跳无声加快,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护工,小心翼翼地回短信:[我住院了]
几乎是同一秒,手机震动:[地址]
原禾觉得嘴唇好干,舔了舔,一半后悔,一半跃跃欲试,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了他。
五分钟后,她冷静下来,审视自己这种行为。她肯定是缺爱的,才会在所有人都不理她的时候,对栾正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