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陆成江眼里闪动着点点泪光,虔诚地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鸢鸢,我只能是守护你的国王。」

入我相思门。

却年少,只道不应当。

8.

腹内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

白色饼子里,似乎是止疼药,我吃了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疼痛有所缓解,我才停了下来。

目光四处游走,我摇摇摆摆地走向书架,抱起早上没喝完的白兰地,甘醇馥郁的酒液流过喉咙,醉生梦死,说的大抵就是此刻的我。

酗酒的毛病是陆成江离开以后染上的,但学会喝酒,是更早的事。

陆成江说得对,二十岁时的我,的确还太年轻。

将伴侣视为拯救自己的存在是极其危险的,自身的矛盾本来就该自己解决,也只能自己解决,孤单、没自信、自我否定都是自己的课题,没有人能代替我做完。

可年轻的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

我只知道自己是个贫穷的赌徒,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于是爱情成为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我的爱情故事里,只有陆成江一个男主角,表演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选择谢幕,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可任凭我如何哭闹乞求,陆成江仍旧是抽身离开了我的生活。

他的抽离如同剥茧抽丝般,悄无声息。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但面对逐渐远离的一切,我无能为力。

陆成江没有陪我看到结局的电影,我至今都不知道里昂教会玛蒂尔达用枪之后,发生了什么。

陆成江没有陪我读完的《瓦尔登湖》,书签仍旧停留在同一页

「时间决定你会在生命中遇见谁,你的心决定你想要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你的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鸢鸢,等春天到了,我们一起种向日葵,种玫瑰,种虞美人。」

我看向窗外。

秋天都要过完了,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