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便往屋外走。

父母和上辈子记忆里一样,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心里对他的挂念、担忧和以前一样。

像是他根本不是离家两年,而是读书刚放学回来一样。

林淮年靠在爸爸的怀里,听着母亲一点一点说着他离开后家里的点滴。

说大黄是怎样偷叼林父的鞋被抽了一顿,赌气一天没回家吃饭的。

说林父是怎么老眼昏花将客人的身围量错了还怪客人回家等衣服的几天吃胖了。3

说大黄走后它的窝那块地改成了菜地后林父是怎么边抹眼泪边说‘大黄平常是不是在这块儿上厕所啊,菜都肥一些!’

林淮年听着母亲讲他离开后这些啼笑皆非的事情,细致到感觉他不曾缺席过这两年。

但他心里清楚就是错过了。

林淮年知道自己离开后他们过得并没有多好,不过是报喜不报忧。

不然为什么后院摆着煎药的瓦罐,厕所的蹲坑改成了坐着的恭桶,在他看不到的他的父母老了、病了……

他们家的厨房在院子的东侧。

林淮年房间窗户斜着望过去就能看到父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刚刚聊天的功夫林父眼疾手快逮了只鸡宰了,这会儿正在拔毛。

店里来客人取衣服了。

这会儿林母正带着客人试衣服,林淮年无聊溜达到厨房想要帮林父的忙。

刚撸起袖子准备上手就被林父皱着眉躲开:“这鸡身上的味道被开水烫过腥得很,离远点,你以前闻了要难受好久。”

林淮年愣住了,他已经可以忍受这些味道。

在西北梁星凝想喝鱼汤时他甚至要去处理他忍受不了滑腻触感的鱼,每一次刮鳞对他来说都是一次生理考验。

以前做给梁星凝吃他只觉得幸福,为爱人洗手做羹汤有一种满足感。

如今听着父亲下意识的关心才惊觉自己在拥有这样满、这样浓烈的爱后为什么还会去渴求梁星凝那点微不足道的爱。

他已经有父母最好的爱,这样的爱包裹了他二十年。

处理鸡帮不上忙林淮年又向灶台走去说:“那我给这些配菜洗了吧。”

林父将处理到一半的鸡扔到一边,又来夺他手里的菜盆。

“冬天的水都是凉的,你洗不了,去看着柴火吧,给你闷了红薯,再等半小时我给你挖出来,别自己挖,小时候还烫着过。”

第16章

林淮年有些哭笑不得:“爸,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了,我是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别人家像我这么大娃都有了,你还拿我当娃呢。”

林父眼一竖:“你多大也是我娃啊,不管你在她家怎么过的,反正回家了就跟从前一样,我死之前你都是我的娃。”

林淮年红了眼眶,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林母打断。

“老头子说什么不吉利的呢?我儿子眼眶又红了,你再惹哭了我跟你没完!”

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人林淮年这一刻落入幸福的实感才将他裹挟。

这辈子他终于逃出了上辈子噩梦的牢笼!

他的孩子没有在不被期盼中出生。

他的父母没有变老。

他的身体没有毁得不成样子。

纵使依旧吃了不少苦,但他摆脱了上辈子的结局。

坐在火灶前。

林淮年仰头看着父母,窗外西下的阳光刚好斜斜撒了进来。

落下一束金灿灿的光,灰尘在光下起舞,熠熠生辉。

那束阳光同样也落在了林淮年的脸上。

深冬的阳光并不刺眼,反而是柔柔的,沐浴在阳光里。

林淮年眼前一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