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回去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季慎东看向旁边的秦乐，从他上车后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季慎东微微眯起眼睛，“怎么，看见你的老雇主变成这样，心里不好受了？”

秦乐回过神，跟那双深不见底的目光对上，轻轻摇头，“没有。”

季慎东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最好是这样。”

秦乐默默扭头看向窗外。

季慎东不知道的是，秦乐其实担心的是他自己。

胡浩得罪了季慎东，就被一车撞进了医院，下半辈子只能在病床上过活，如果他把季慎东的孩子打了，还不知道季慎东会做出什么事。

秦乐的沉默更让季慎东觉得他在替胡浩抱不平，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他摩挲着秦乐的手背，意味不明地说：“晚上有个聚会，你陪我参加。”

秦乐顿了顿，“聚会？”

季慎东嗯了一声，“待会儿会有人去家里给你量尺寸，你乖乖配合。”

秦乐面露迟疑，他以前经常陪季慎东去参加那些商圈聚会，说好听点是交换信息讨论前景，说难听点就是一群纨绔富二代臭味相投，每次去都累得不行， “季少，可以不去吗？”

季慎东睨了他一眼：“不行。”

秦乐识趣地闭上嘴，没再问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