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东一气之下教训他一顿,这样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半个小时后,季慎东接到电话回来了,他瞥了眼柜子上的午餐,一口都没动过,连袋子封口都没有打开。
季慎东目光转向病床上的秦乐,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想绝食?”
秦乐嗓音细细的,固执地重复那句话,“我不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季慎东眉心针刺般突突跳了两下,下意识就抬起了手。
就在半空中的手即将落下时,季慎东耳边适时地响起医生说的话。
他僵硬地把手放下来,插进兜里攥成拳头,威胁道:“自己吃,别逼我动手。”
见秦乐把他的当耳旁风,季慎东眯起的眸子里已经透出浓重的不悦,“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季慎东大步走过去,蛮横地把秦乐从病床上拽起来,拿起柜子上的粥就往他嘴里灌。
秦乐嘴唇抿得紧紧,牙关一丝都不肯打开,灌进去的粥洒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领口、床单都被弄脏了,就连季慎东笔挺的裤腿上也溅上了黏稠的粥液。
“啪”地一声,碗重重摔回桌面上。
季慎东脸色阴沉得要吃人,“你是想找死?”
秦乐睫毛簌簌颤动,嘴角还挂着透明的液体,他顽强地把头转开,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生这个孩子的,你打死我吧。”
季慎东与生俱来的暴力因子仿佛又被激发出来,骨节握得咯吱作响。
如果换成平时,季慎东早就动手了,可是医生特别叮嘱过,秦乐情况不稳定,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
季慎东无处发泄的火全都撒在那碗粥上,掉进垃圾桶里溅得老高,紧接着“砰”一声巨响,季慎东重重摔门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一整天,秦乐都不吃不喝,医生查房后知道了,跟季慎东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秦乐捱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捱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