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慕氏的案子给你,你要不要接?”

慕淮序颀长身影笼罩着浓重的压迫感迈了进来,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所到之处连空气都骤然变得稀薄。

沈疏璃不解,秀眉蹙的更深,“你不就是做律师的?为什么要把案子给我?”

慕淮序是她的大学同学,同样是法律专业。

大学时候一直追求她,只不过,那时候,她早已跟傅砚辞在一起。

他和傅砚辞的性格截然相反。

他的喜欢低沉却又浓烈。

傅砚辞的爱高调,没有一丝隐忍,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他喜欢她。

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傅砚辞,她还是拒绝了慕淮序的追求,答应傅砚辞的求婚。

一晃,她三年没有再见过他了。

她转身时,风衣带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傅砚辞的名字恰好落在慕淮序的脚边。

慕淮序微微垂眸,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处,只有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而本应在那的戒指却不知所踪。

“我只问一句,你接,还是不接?”

“那我们出去谈谈,你等我一下。”

沈疏璃回到座位,把写好的离婚协议书收好,又关闭电脑。

“正好我饿了,我请你吃饭,谈谈细节,楼下那家餐厅,味道不错。”

慕淮序没有拒绝,跟着她离开律所,前往餐厅。

餐厅的烛火在慕淮序眉骨下投下跳跃的光斑。

沈疏璃眸底闪过慌乱,将所有的情绪隐忍了下去,“你这几年在做什么?怎么我在律师界,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动静。”

慕淮序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幽深的墨眸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微光,“因为三年前开始,我就不做律师了。”

沈疏璃惊愕的撑大双眸,眸底写满了不可置信,毕竟慕淮序大学时候,可是年级第一,毕业时,好几家律所抢破头,都想把他拉入伙,是他们所有毕业生中,最风光无限的存在。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慕淮序没有回答,手肘撑在雕花扶手上,指尖摩挲着小指的尾戒,漫不经心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她的秀眸,“结婚三年,和傅砚辞感情怎么样?我听说上个月,他拍下一条价值5亿的粉钻项链,说要送给他最重要的人,你怎么没戴?”

沈疏璃抿着秀唇,她从来不知道傅砚辞拍过什么粉钻项链。

“我跟他要离婚了,他的事和我无关。”

慕淮序的眸光一抹悸动一闪而过,被探究所取代,“他那么爱你,你舍得跟他离婚?”

沈疏璃不想跟他继续谈傅砚辞的事。

这时,服务员送菜上来。

“吃饭吧。”

慕淮序接过康帝,手中拿起海马刀,刀锋轻旋,木塞应声而落,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她。

“这酒味道不错。”

沈疏璃摆摆手,“我怀孕了。”

慕淮序喉结微微滚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将这杯红酒端到了自己面前。

“可惜了。”

她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案子的细节明天谈。”他的尾戒在烛火的照映下熠熠发光。

慕淮序护着她离开餐厅,他指着律所楼下的阿斯顿马丁,“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有车,说好我请客,你怎么还提前把账结了?”

“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慕淮序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交织纠缠。

沈疏璃慌乱的抬手想要推开他,“你想干什么?”

慕淮序温热的掌心拉住她颤抖的手腕,指腹缓缓擦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