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搬!你以为我愿意见你这张恶心的脸?!”夏以酲闻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越说越委屈,眼泪汪汪的,愤恨道,“臭傻逼,老子明天就搬走!”

说完他转身回到房间,用力地关上门,震得房间里都有回音。

习隽野放下消毒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他原本也只是想试试看,用这种带有侮辱式的行为能不能把娘娘腔惹生气,然后把人逼走。

他也知道这么做伤人自尊,可是在金钱面前,这是两相权宜后最好的方案。

一方面无法接受和同性恋住在同一屋檐下,一方面又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房子。

除了把人赶走,他找不到再合适的方案。

习隽野在心里给娘娘腔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屋睡觉。

一想到天亮后娘娘腔会搬走,习隽野就心旷神怡,情场和职场的失意都可以暂时放下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习隽野睡到十一点过起的,他得趁着这点空余的时间把堆积的脏内裤、脏袜子洗了。

习隽野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正好撞见夏以酲也从房间里出来。

这次他打扮得正常,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女性衣物,穿着清爽简约的短袖和长裤,看上去是一个挺清秀俊逸的男孩子,脸上有点婴儿肥,看上去挺小、挺乖的,至少习隽野一拳头可以打趴两个他。

夏以酲看到习隽野就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还没散去。

他的眼睛还是红的,有股可怜劲儿,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瞧人,把客厅里还未拆封的包裹搜罗回房间,是在收拾东西的架势。

习隽野见他真要走,心情很好,难得没有冷眼相待,打扫客厅卫生时,顺带帮夏以酲搬了两个块很大的快递箱。

估摸着又是些不男不女的东西。

“我自己来!谁要你碰了!”夏以酲讥讽道,“不是嫌脏?虚伪。”

“你别不识好啊。”习隽野说,“有句话嘛,相逢即是缘,虽然我们都是互看生厌的孽缘,毕竟以后也见不到了,就当是给予一下最后人性的本善。”

夏以酲冷笑道:“你有人性的本善?!”

习隽野第一次冲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你走了我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