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抽出纸巾抹了抹嘴,起身去扔盒子。
最后的那点儿液体要输完了,夏以酲叫住路过的护士,帮他拔针,顺便把毯子还了,“谢谢你们的毛毯。”
“没事,”护士笑了笑,“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怕你再着凉,特意要一个小毯子给你搭上。”
“他不是我的……”夏以酲解释的话未说完,随机瞪大眼睛,攥着毛毯的手一下子收紧了,“这个毛巾,不是你们……给我搭的吗?”
“不是啊,”护士取下输液袋子和针管,“我们每天有那么多病人,哪里顾得过来呢?这是人家儿科的毯子,我一会儿还得还给人家呢。”
针管抽出血管的那一刻有些疼,夏以酲的手指缩了一下,摁着针眼止血,脑袋里乱乱的。
护士的话很简单,可是落在夏以酲的耳朵却难以理解。
手背上的淤青未消,用力按着还有痛感。
夏以酲咬了咬唇,烧退了,脑袋却更加昏沉,思绪像越绕越乱的毛球,找不到头尾。
这会儿是饭点,输液室里飘着饭味,糅杂在一起的味道让夏以酲恶心。
他位子上坐了一阵,实在忍不了了,提着习隽野留在座椅上的药袋走出去。
刚踏出去,就和习隽野撞见,他双手有水,看样子是刚刚上完洗手间。
习隽野愣了一下,“你输完了?”
“嗯。”夏以酲把药袋递给他,低眉顺眼的,“你的药。”
习隽野抬手要接,目光越过夏以酲看向他身后,手臂改变路线,攥着夏以酲的胳膊,把他往边上拉。
夏以酲没有防备,步伐匆忙地跟着习隽野走,肩膀撞到墙上,骨头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