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我不好,“习隽野难得道歉,想到之前的态度,别扭地说,“我确实有偏见,可能还没习惯男生这样……嗯……我……”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夏以酲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 哼了一声,“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说完这句后,憋着一口气快步越过他往楼上走去。
习隽野:“……”
这人还挺傲娇的。
他听着夏以酲也就往上走了几步, 然后恶声恶气地说,“你……你上不上来啊?”
习隽野翻了个白眼,抬脚走上去,“再怎么说也是你需要帮忙,态度能不能好点?”
“态度?”小狐狸愤愤道,“你想想你之前对我的态度!”
习隽野“……”
行吧。
进屋后,客厅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源,夏以酲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他小时候被关过小黑屋,对所有封闭性质的东西有畏惧感,房子看起来像一个幽闭的箱子,里面蛰伏着猛兽,只要踏进去就会吸引它们的注意, 从四面八方靠近,逼近角落,然后一口吞噬。
夏以酲开始冒汗,之前生的热汗,这会儿全是冷汗,眩晕又窒息的感觉一波波地涌上,心里发慌,心脏跳得异常快,神经紧绷着,感知敏锐,每一根汗毛都能察觉到微弱的风向。
“怎么不进来?”习隽野换好鞋打算关门,却见夏以酲一直站在门外。
夏以酲被无边无际地黑暗吞噬,咬紧牙关,汗珠从鬓角滚下。
习隽野觉得奇怪,没办法看清夏以酲的表情,只得上前一步, 又问:“你站在这干什……”
后面的话卡在嗓子里,因为夏以酲突然抬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用尽力气,指甲掐入肉里,传来尖锐的疼痛。
习隽野诧异:“你……”
夏以酲腿软地蹲在地上,拉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惊恐而慌张地呜咽,“我……我害怕,不行……”
习隽野有些无奈,“抽屉里有蜡烛,你先松开,我去点蜡烛。”
“不……不可以!”夏以酲听到他要走更慌,松了手转而抱着习隽野的腿,“不行!不能走!我害怕……”
习隽野奇怪,明明刚才在楼下、上楼梯的时候都还好,怎么进屋成了这样。
就算夏以酲再娇小也有一百多斤,被这么抱着完全限制了行动,加上二人身上本就有汗,两道炙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更加燥热。
“你先松开我!”习隽野想骂人,呼出的气都带着滚烫,“我先去个点蜡烛!有光你就不怕了!”
夏以酲抖得厉害,把习隽野的腿抱得更加紧,带着浓重的哭腔,“不行,不放!你带我一起去,别想扔下我!”
说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扔出去似的,手脚并用地缠着习隽野。
夏以酲并不觉得贴着习隽野热,在这种环境下,男人的体温和气息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是溺水人唯一的稻草。
习隽野满头大汗,没辙地问:“你这样我怎么去点蜡烛?一晚上都在这门口耗着?”
夏以酲哭出声,“你……你带我一起过去。”
“那你总要起来啊!”习隽野火大, “你这样我动都动不了,怎么过去?!赶紧起来!”
“我腿软起不来啊!”夏以酲哭得委屈,扯着嗓子吼了回去,然后又软下来,“你……你拉我一下……呜……我起不来嘛……”
习隽野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只能憋着火,粗鲁又强硬地把人拉起来。
夏以酲歪歪倒倒的,身体是真没力气,双腿发软,勉强站起来后又扑进习隽野的怀里。
两个男性的胸膛紧密相贴,凝滞又闷热的空气中充斥着男性阳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