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拼尽全力想遗忘的过去强势的侵入脑海,那些混乱又不堪的曾经。
“妈……”习隽野见许郦的脸色难看,不由得上前一步。
许郦过激地拍开习隽野的手,眼睛死死盯着他,颤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习隽野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掌心里的痛感让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们先进来再说。”
许郦根本不听,分贝更大,声音尖锐,“习隽野,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吼让夏以酲颤了一下,他悄悄探出脑袋,看到许郦狰狞惊恐的面容,与她对上视线后受惊地缩了回去,前所有的害怕让他心颤当初决然的从夏家搬出来,看不到前路都没有这样怕过。
夏以酲不敢再牵习隽野的手,想挣脱出来又被用力拽住,习隽野力气大得让他想哭。
“妈妈,你先进来,我们聊一聊好吗?”习隽野说得缓慢,仔细听是压着情绪,僵硬紧绷。
“你、回、答、我。”许郦几乎是咬牙说话,竭力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红血丝和水汽,“习隽野,你告诉我是我看错了。”
习隽野嘴唇紧抿,未置一词,只是握着夏以酲的手更加用力。
走廊里冷风吹过,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中迂回,好似有回音阵阵,震动耳膜。
“习隽野,你是在亲男人吗?”
“你是……同性恋吗?”
许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滑落脸庞,凶狠的目光中藏着一份期盼。
她希望儿子告诉她看错了,希望听到否认。
哪怕骗她也好,她在等一个解释,就算没有可信度也好,只要习隽野愿意说她就愿意相信。
漫长的沉默像注满水的盒子,许郦感到窒息、压抑,胸腔被各种负面情绪灌满,每一次呼吸都是强烈的疼痛。
她没有等到习隽野的回应。
冬日难得出了太阳,楼外是明媚的天,三人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习隽野!”许郦熬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