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隽野:“既然猜到,为什么又来问我?”
“不是猜到,是叔叔给我说的。”夏以酲说,“他说你在生闷气。”
习隽野停顿几秒,解释道:“不是气他。”
“嗯,叔叔也这么说,”夏以酲注视着习隽野略显黯淡的眸光,“你是在气自己。”
“……”习隽野沉默。
夏以酲身上软绵绵的,腿间有些酸软,坐了这会儿腰累,索性躺回去,“下午叔叔给我说了很多,告诉我自从他生病后,你是如何辛苦、昼夜颠倒。”
说到这,他迟疑一下,问道:“叔叔他……应该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吧?”
习隽野嗯了一声,“别说。”
夏以酲一本正经,“没说!”
他多少猜到,他们父子感情这么好,如果被习父知道那段时间习隽野这么大的压力,会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儿子的情绪。
一边是爸爸患病,另一边妈妈又面临崩溃,所有重担都给到刚成年的习隽野身上。
他不想加重父母的压力,不想让他们为彼此操心,因此一个人全盘接受。
夏以酲犹如打翻了柠檬汁,心里酸酸涩涩的。
“怎么不说话了?”习隽野问。
“说什么?”夏以酲问,“你都不回答,一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叨叨叨的,有什么可说的。”
习隽野:“你不是要安慰我吗?一句话都不说,怎么安慰?”